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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宠物(七)

Sunday, August 6th, 2006

从家有宠物(一)到(五),宠物的数量已翻一番,由8只上升到16只:大姐大小狗咪莎,小猫咪咪,大白公鸡,小母鸡,小黑公鸡,小小母鸡(四只),还有七只搞不清性别的荷兰猪!

宠物养的时间长了以后,你就能看出它们各自的性格以及它们之间的惟妙惟肖的关系。

下面让猫猫和狗狗以第一人称的口气来讲述它们的感受,可能更便于我们理解它们的行为,虽然“第一人称”似乎有些用词不当。

猫猫可能有很多的理论,所以让头脑比较简单的狗狗简单地先说几句:

咪莎:我现在经常很郁闷,很纳闷儿,很…

自从那只沉默无语,自视清高的小花猫来了之后!

她那时刚4个星期大,就会依仗一张漂亮的面孔和高贵的神态迷惑住主人全家!为什么她坏事作尽大家还是那么喜欢她?她扒坏了地毯,在饭桌上捣乱,居然还在每位主人身上都留下了抓痕,却依然受宠!她总是把自己叨持得干干净净,所以每次主人们回来,都会第一个抱起她,那一刻,真是让我妒火中烧!

而我,却会因为多叫了几声,吵醒了夜里工作,白天睡觉的主人,或在屋里方便一下,就经常受到训斥?为此我只好在车库过夜,天气不好时,也得和那一群叽叽喳喳的荷兰猪一起,呆在车库,只有等主人们不睡觉时,才能回到屋里!有时来了客人,我多叫几声,就会又被拉回车库,或关在外边的小“动物园”中,要知道,我见到生人,就兴奋,小孩子还会人来疯呢,为什么我就不行?而且有时,只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带我出去遛遛,或陪我玩一会儿而已,这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呀?即使让我在车库门口晒太阳,也要拴着我,说是怕我跑掉!其实我也只不过想出去看看那只邻居家的,有些鬼头鬼脑,被主人们称为流氓狗的小公狗,当他们叫我时,我因为不想回去呀,就装着听不见,仅此而已,哎,就这样失去了自由!

而那只猫,哼! 却可以整天呆在屋里,想出去时,就站在门边,仰着她那漂亮的小脸,瞪着她那一双大大的绿眼睛,装出一幅无辜的乞求的样子,主人就会赶紧给她把门打开!

后来,又来了两只小鸡,我的麻烦就更多了!他们刚来时,我觉得好玩追
着他们玩,还抓掉了他们的几根儿羽毛,没想到至今他们还怀恨在心!那只大白公鸡,长得五大三粗了,凶得很,我觉得主人们也有些怕他,何况是我呢?他一见到我,就会追过来又啄又踢,有时那只狡猾的小母鸡也会加入,一起攻击我,每次都得靠主人来解救!现在是有我没他(们),有他(们)没我,我还得处处躲着他们!

最近又来了几只小鸡,一次,我见到主人来了,为了显示我的狩猎能力,我抓住了其中一只小小母鸡,没想到主人不但不高兴,还生气地将小鸡抢了回去,把我好一顿臭骂!不过主人总归是主人,不管怎么训斥,我以后还是会尽量讨好他们的!只是有些担心,那只小黑公鸡长大之后,是不是也会像大白公鸡那么凶?现在看着也已经很威风,经常带领几只小小母鸡,追逐那些来偷食的鸟儿。啊呀,如果他也像大白公鸡那么凶,也像大白公鸡那样保护它的母鸡们,那我可就惨了!

想当初…家里只有我一个时…唉,多么美好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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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人,得知道自己在环境中所处的地位,才能适应环境,才能操纵自己的命运,对我们猫猫来说,也是一样!

我刚来主人家时,因为小,不懂得这一点,也因为害怕,在最小的主人身上也留下了抓痕,而被关了禁闭! 现在我才明白,小小主人是最不能得罪的,那是位小公主,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的掌上明珠!所以现在无论小公主怎么折腾我,我都认了!她经常喜欢将我或大姐大小狗咪莎放在她那个玩具的娃娃推车上,有时候还绑起来! 玩起别的玩具来,还经常就把我们忘了!她在跟前儿时,我总是绝对地听话,所以虽然推车上坐着不太舒服,我也忍着,等她一离开,我跳下推车,赶紧跑到外面去玩,出不去时,就找个地方躲起来!

而那个大姐大,是真怕这位小公主,有时小公主把她忘在推车上了,她居然会老老实实地坐着那里连叫都不敢叫(她可是动不动就狂吠,很烦人的,但在推车上,却那么老实),一坐一个多小时,直到大人们发现后,把她解救下来!

小公主还喜欢打扮我,带个小帽子,穿个小背心什么的,给我满头卡了她的发卡,又一次居然还给我绑上了她小时候的围嘴儿,那个难看呀,那个难受呀,哎,我只好跑去叔叔的办公室,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心眼儿的叔叔赶紧给我松了绑! 有时她还给我盖房子,让我蹲在那个所谓的房子里面不准动,或将我捂在被子下面,让我跟她玩藏猫猫,经常在被子里听到奶奶爷爷或爸爸妈妈或叔叔的惊呼:“小燕子!你怎么能把咪咪捂得那么严实,要闷死的!”除此之外,我还是很喜欢跟小公主一起玩儿的!

小狗咪莎的大姐大的地位我并不想侵犯,但怎知她平升妒嫉,小时候,我躲着她,长大了,有时还是得躲着她,因为我们俩玩着玩着,她一看见主人来了,就会对我凶了起来!我不是打不过她,现在我无论在体力,智力上都胜她一筹,但我没必要和她争,因为我对我自己很自信!

我们猫猫比狗狗有更强的记忆,我们猫猫能发出100多种声音,而狗狗只有单调的10种!我虽然不会像有些猫猫那样叫主人“妈妈”,对主人说
“Hello”,或讨好主人说”我爱你”,或嘟嘟囔囔地抱怨什么:“My Dog(not My God)!”…因为我不喜欢多话,我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

不过有一次,我在门边站了许久,也没人给我开门放我出去,我看着奶奶主人,无奈地叫了几声,只听小公主高兴地喊道:“咪咪叫奶奶了!”

还有,当我每次走进房间,看见主人们又坐在电脑前,被网络所迷惑时,我还是会发出不满意和警告的声音“嗯嗯”(第一个“嗯”是轻声,第二个“嗯”是三声)!或干脆站在键盘上,制止他们继续,让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这里,不像咪莎,只会乱叫,引得主人讨厌!

后来家里又新添了两只小鸡,和4只荷兰猪(现已发展为7只)。虽然刚来时,小鸡比我经常在外边抓的小鸟还小,又不会飞;小猪比我抓住的小老鼠大不了多少,又跑不快,但我从来不欺负他们,因为他们也是主人的宠物呀!因而我们至今一直可以和平共处!

雄赳赳的大白公鸡经常欺负小狗,可从来都对我视而不见,我可以跑进他们的鸡舍参观,或到小母鸡的产房转转,那个对狡猾的小母鸡呵护有加的大公鸡,却从来对我没有任何意见!

谈到那几只荷兰猪,嘿嘿,他们可真像老鼠!不过我还是忍着,即使主人把他们笼子的盖子打开,让我下去和他们玩一会儿,我也忍着,决不动他们一根毫毛!后来,当外边下雨出不去时,我经常坐在车库中它们的笼子上,看它们玩耍,慢慢地,觉得他们好像是我的同类,好像是我的小猫咪一样,我可以一边打瞌睡,一边看着他们,很长时间地呆在那里,居然也逐渐地有了一种幸福感呢!

最新的成员是5只小小鸡,1公4母。咪莎又傻了,居然欺负他们,一次差点把一只小小母鸡折腾死,惹的主人十分恼火。而我,继续坚持和平共处的?项原则!所以当你看见几只小母鸡好奇地跟在我后面走来走去,或好奇地啄我的尾巴,而我泰然自若,决不转身攻击她们时,请不要奇怪,因为我明白我和她们在主人家的地位,我也知道,主人因此对我十分满意!

今天就讲到这里吧,下次有时间,应该讲讲我的英雄事迹了,为什么我会被主人们称为“Silent Killer”,还有我那次花掉了主人许多银子的,被毒蛇咬伤的经历等等…

还有一些让我这么聪明的猫猫都搞不清楚的事情,比如说,为什么主人将下面这张照片儿提名为“围城”…

蓝色的梦

Wednesday, May 31st, 2006

旅澳-留学-生涯

(二)蓝色的梦

第一次出国,是作为访问学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只身来到了澳大利亚东部海岸,一个离悉尼很近的小城市-纽卡索。纽卡索据说是世界上市中心距海岸最近的一个城市。小城的美丽和人们的友善,使我至今想起来,依然感到亲切和温暖。

刚来时,住在纽卡索大学的海外学生宿舍。可能是来自英国的传统吧,在澳洲,一些大学称这种宿舍为学院。习惯了北京的喧哗,夜晚,周围的那种万籁俱寂,居然让我觉得窒息(一种可能是在真空中才会有的感觉),加上学院的一些使我感到不自在的英式礼仪和食宿的昂贵,我很快就从那里搬了出来,在大学附近,在一位年近60的达森太太家里,租了一个小小的房间,一直住到离开纽卡索,度过了非常愉快的几个月。

那几个月中,有许多值得怀念的地方,但最触动心灵的回忆,是达森太太院子里那棵3,4米高的花树 – 洁卡兰达!

当她开满如烟似雾兰紫色的花时,当她的落花铺满小院时,我仿佛又进入了一个蓝色的梦…

人多在追求,人多有梦想,每个人的梦,都可能有着不同的颜色,我也不例外。我的梦,经常呈现着海的颜色。

而且我似乎也在不停地追逐梦境,这些追求似乎没有止尽,但是不是因为有追求就没有满足呢?对这个问题,我倒是一直有着肯定的答案。所以在走过来的几十年中,总是能自圆其梦,总是能找到我梦中的那块蓝色的净土.

好像这些梦都是起源于一个电影,初中时看的一个电影:“红帆”。

最近读了许多小朋友的文字,同是中学生,觉得那时候的我们好像幼稚得多。在学习雷锋,学习各类英雄的间隙,小时候读过的西方或俄国的公主王子的故事还是在脑海中时隐时现,而自从深深地被《红帆》所感动之后,我的梦想就老是带着海的蔚蓝。中学时代就这么懵懵懂懂地,幸福地从我身边溜走…

文革开始了,一夜间,我们都似乎变了,文静怯弱,温顺随和的我居然敢与大多数同学对立,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滔滔不绝。但在几个月的狂热之后,许许多多的疑问,使我成了逍遥派(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这么一个美好的词汇,在文革中所含的贬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在书籍和诗画中,在残缺的文化和艺术中,我似乎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海湾。我热爱 那海 浪 的 雪 白和 那 波 涛 的 碧 蓝,在 这 儿 ,我第一次 真正体 会 到了平和 生 活的 美 好和 精 神自 由 的 内 涵,那似乎是我精神生活中的避风港,第一个驿站。

随之而来的,汹涌彭湃的上山下乡浪潮又将我们席卷至内蒙。在那里我又一次进入过一个蓝色的梦……

干草和牛粪是我们的主要燃料。农闲时,男生赶着马车去草原深处连夜打草,女生赶着牛车去草原检牛粪,一般都在冬季。但第一次去大草原,却好像是夏天,现在想起来,和在梦中一样,我们突然置身于一片蓝色的海洋 – 一望无际的马莲花,在微风中泛起波浪。不记得当时是因为被眼前蓝色的花海所震惊,还是被草原的微风所陶醉,那种幸福和温暖的感觉让我眩晕,我当真觉得我应该在那里呆一辈子……

但人们的追求真是无止无境,因此…… 梦虽然依旧,但醒来时,世事的纷扰,会让我将它忘得一干二净。

在达森太太的那棵如烟似雾的洁卡兰达树下,我又拾起了遗忘了很久的蓝色的梦!

母 亲 节 的 回 忆

Sunday, May 14th, 2006

(这篇博客已归入新浪博客)

为母亲节献上一篇多年前的文字!

每 逢 佳 节 倍 思 亲,母 亲 节 时,难 免又 回 想起 我的 母 亲,以及母 亲 的 母 亲 - 姥 姥。

母 亲 出 生 在 河 北 省 平 山 县 的 一 个 小 山 村 - 东 冶 。 尽 管东 冶 村 依 山 傍 水,山 清 水 秀。 可 在 20 年 代, 这 个 偏 僻 山 村 大 多 数 农 民 的 生 活 却 是十 分 贫 苦。 如 果 单 靠 姥 爷 租 种 的 几 亩 薄 田, 五 口 之 家( 母 亲 有 两 个 弟 弟〕 也 很 难 度 日。 但 姥 姥 有 一 双 远 近 闻 名的巧 手。 她 为 方 圆 几 十 里 的 人 家 缝 制 服 饰, 嫁 装,寿 衣 等,日 子 虽 然 清 苦, 但 不 至 于 愁 吃 愁 穿。

姥 姥 没 有 读 过 一 天 书, 可 她 好 像 通 古 博 今, 肚 里有 着 说 不 完 的 故 事。她 不 仅 会 描 龙 绣 凤,缝 制 象 古 装 戏 里 人 们 穿 的 五 光 十 色 的 服 饰, 而 且 她 绣 在 衣 服 上 的 花 草 人 物, 往 往 都 和 一 些 传 说,典 故 有 关。 目 不 识 丁 的 姥 姥 还 会 针 灸! 给 乡 邻 针 灸 姥 姥 从 来 不 取 报 酬。 听 说也 有 不 少 周 围 村 落 的 人 们 翻 山 越 岭 来 找 姥 姥 看 病 的。在 当 时 那 个 小 小 的 山 村 里, 姥 姥 自 然 成 为 村 里 大 人 孩 子 最 待 见 的 人。

我 始 终 不 太 明 白 姥 姥 是 从 哪 儿 学 会 针 灸 的。 好 像 母 亲 说 过 是 跟 姥 姥 的 父 亲 学 的。 但 记 不 太 清 楚 了。 我 只 知 姥 姥 出 生 在 一 个 很 大 的 家 庭。 兄 弟 姐 妹 很 多,我 至 今 还 保 留 着 一 张 解 放 以 后 姥 姥 七 个 姐 妹 一 起 照 的 照 片。 这 张 照 片 曾 给 我 许 多 联 想, 这 里 不 知 蕴 藏 着 多 少 动 人 的 关 于 母 亲 们 的 故 事。 真 希 望 有 机 会 寻 根 探 访, 多 多 了 解 我 们 前 辈 的 那 些 母 亲 们。

妈 妈 不 仅 长 得 象 姥 姥, 性 格 也 十 分 相 象。 两 道 弯 眉 下,也 有 着 一 双 秀 目。 温 顺 中 透 出 倔 强。 从 小 聪 敏 伶 俐, 好 学 要 强。 7, 8 岁 时, 就 懂 事 达 理, 拣 柴 烧 火,带 两 个 弟 弟,成 了 姥 爷 姥 姥 的 好 帮 手。 他 们 对 母 亲 也 格 外 疼 爱。

当 时 的 女 孩 子 都 裹 脚。 小 脚 是 找 婆 家 的 一 个 很 重 要 的 先 决 条 件。 婆 家 挑 人,首 先 看 脚,有 时 比 长 相 还 重 要。 女 孩 子 从 五, 六 岁 起,一 直 到 十 三, 四 岁,每 天 裹 脚 时 都 疼 痛 不 堪, 直 到 脚 定 了 型。 姥 姥 的 脚 裹 的 很 小, 可 谓 标 准 的 三 寸金 莲。 老 年 的 姥 姥 体 态 微 胖, 我 们 都 能 体 会 小 脚 给 她 一 生 带 来 的 痛 苦 和 不 便,母 亲 四,五 岁 时 , 姥 姥 也 开 始 给 她 裹 脚, 每 次 裹 脚 时,看 着 女 儿 秀 丽 脸 上 疼 痛 的 表 情, 姥 姥 心 疼 不 己。 到 女 儿 六,七 岁 时, 姥 姥 作 出 了 一 个 让 全 村 人 吃惊 的 决 定。 把 母 亲 的 脚 放 开 了。 村 里 好 心 人 都 劝 姥 姥, 姥 爷,怕 女 孩 子 以 后 不 好 找 婆 家。 其 实 这 事 儿, 姥 爷 姥 姥 已 商 量 多 时, 最 后 可 能 还 是 姥 姥 说 服 了 姥 爷 。作 出 了 这 个 在 当 时 颇 为 大 胆 的 决 定。 姥 爷 是 村 里 有 名 的 老 实 人, 性 格 开 朗,又 好 帮 助 人,在 村 里 人 缘 很 好, 但 比 较 胆 小,象 这 样 的 大 事 多 半 是 姥 姥 作 的 主。

当 时 中 国 新 文 化 运 动 正 在 兴 起, 只 有 在 一 些 大 城 市,开 明,进 步 的 妇 女 才 开 始 放 脚。 在 那 个 小 小 的 北 方 山 村 , 一 个 没 有 文 化 的 普 通 农 村 妇 女 的 这 一 举 动, 在 当 时 肯 定 没 有 多 少 人 能 理 解。 我 想 这 一 方 面 是 因 为 姥 姥 对 女 儿 的 疼 爱, 另 一 方 面 是 姥 姥 与 众 不 同 的 见 识 和 勇 气。 后 者 使 她 一 次 又 一 次 地 作 出 了 一 些 惊 人 的 决 定。

在 母 亲 十 一, 二 岁 的 时 候, 省 吃 俭 用 的 姥 爷, 姥 姥 把 母 亲 送 进 了 邻 村 的 学 堂。当 时 大 舅 已 经 七,八 岁,也 是 上 学 年 龄, 但 家 境 只 允 许 一 个 孩 子 上 学。在 这 种 情 况 下,即 便 是 较 富 裕 的农 村 家 庭, 一 般 也 只 送 儿 子 上 学, 决 不 会 象 姥 爷,姥 姥 那 样, 让 母 亲 先 进 了 学 堂。 我 们 知 道,在 21 世 纪 今 日 的 中 国, 还 有 少 数 落 后 地 区 的 农 村,在 那 里,学 习 依 然 只 是 一 些 男 孩 子 们 的 权 力 。 因 为 姥 姥 超 前 的 明 智, 母 亲 的 一 生 因 此 而 奠 定 了 一 个 坚 实 的 基 础。

聪 颖 好 强 的 母 亲, 一 旦 有 了 学 习 机 会, 格 外 珍 惜, 在 短 短 3 年 时 间 里 读 到 了高 小(5 年 级), 成 绩 极 为 优 秀。 所 以 当 县 里 一 个 开 明 人 士 创 办 了 第 一 所 女 子 师 范 专 科 学 校 时, 母 亲 被 保 送 进 了 师 专。 经 过 一 年 多 的 学 习, 母 亲 各 方 面 进 步 很 快, 因 为 她 豪 爽, 侠 义 的 性 格, 在 学 校 里 结 交 了 许 多 朋 友, 初 步 显 示 了 她 卓 越 的 领 导 和 组 织 能 力。 当 县 里 一 所 新 开 的 中 学 急 需 女 教 师 时, 学 校 允 许 母 亲 提 前 毕 业, 当 时 只 有 16, 7 岁 的 母 亲 成 了 可能是平 山 县 有 史 以 来 的第 一 位 中 学 女 教 师。

记 得 母 亲 曾 给 我 们 讲 过 一 个 有 趣 的 故 事: 到 学 校 不 久, 一 位 学 生 家 长(是 当 地 的 有 名 的军 阀,为 显 示 其 开 明 进 步,捐 了 一 笔 钱 给 学 校, 校 方为 此 组 织 了 一次 操 练 活 动, 请 那 位 军 阀 检 阅。 每 个 班 的 教 员站 在 自 己 班 的 学 生 前 面 领 队。
操 练 开 始 之 前, 军 阀 突 然 指 着 站 在 学 生 前 面 领 队 的 母 亲 问:“ 那 个 小 丫 头 片 子 站 在 那 儿 干 啥?” 听 说 母 亲 是 教 员 后,那 个 军 阀很 不 以 为 然, 校 方 真 有 些 担 心,怕 因 此 会 影 响 这 次 捐 款。 但 母 亲 带 的 班 在 检 阅 中 表 现 突 出, 军 阀 十 分 满 意。 在 此 之 后 居 然 提 出 要 母 亲 做 他 女 儿 的 家 庭 教 师, 让 母 亲 搬 到 他 家 里 去 住,母 亲 当 然 没 有 同 意。 这 个 军 阀 后 来 还 曾 纠 缠 不 休, 但 第 二 年, 当 母 亲 18 岁 时, 在 姥 爷 姥 姥 的 支 持 下, 她 参 加 了 革 命, 投 身 于 艰 苦 而 伟 大 的 八 年 抗 日 战 争 中。

最 为 让 我 敬 佩 的 是 在 两 个 舅 舅 刚 成 年 之 后, 姥 姥, 姥 爷 把 他 俩 也 相 继 送 入 革 命 队 伍, 追 随 母 亲,开 始 了 他 们 革 命 的 生 涯。 在 那 出 生 入 死 的 艰 苦 战 争 岁 月, 作 为一 个 母 亲, 需 要 多 么 大 的 勇 气, 多 么 宽 阔 的 胸 怀 才 能 为 了 民 族 的 解放 将 其 所 有 子 女 都 送 上 前 线! 姥 姥 自 己 在 抗 日 战 争 期 间 也 曾 冒 着 生 命 危 险 掩 护 过 受 伤 的 八 路 军, 还 曾 将 自 己 家 里 的 最 后 一 点 口 粮 送 给 了抗 日游 击 队。

小 时候, 我 们 经 常 要 求母 亲 和 姥 姥 给 我 们 讲 她 们 在 抗 日 战 争 和 解 放 战 争 期 间 的 一 些 经 历, 对 我 们 来 讲 那 都 是 一 些 十 分 惊 险 或 有 趣 的 故 事, 这 些 故 事 中 姥 姥 和 妈 妈 显 示 了 她 们 特 有 的 那 种 仗 义, 豪 爽 的 性 格。 这 些 常 常 使 我 联 想 起 武 侠 小 说 中 那 些 伸 张 正 义, 劫 富 济 贫 的 女中 豪 杰。

无 论 是 在 战 争 年 代, 还 是 在 和 平 时 期, 她 们 始 终 保 持 着 她 们 的 这 种 热 情, 正 义 和 纯 朴。许 多 跟 她 们 相 处 过 的 人 都 为 她 们 的 性 格 所 感 染。 作 为 晚 辈, 我 也 有 许 多 这 方 面 的 亲 身 经 历。

我 是 在 解 放 前 夕 的 一 个 严 冬, 出 生 在 承 德 山 区 的 一 个 小 山 沟 里。 那 时 父 母 转 战晋察冀 , 战 情 十 分 紧 迫, 出 生 第 二 天, 母 亲 坐 着 担 架 出 发, 时 值 腊 月, 山 区 寒 风 刺 骨, 警 卫 员 把 我 用 棉 被 裹 好, 放 在 一 个 小 竹 筐 里,盖 得 严 严 实 实, 背 在 背 上。 行 军 路 上,不 时 掀 开 棉 被 查 看 怕 出 什 么 意 外。 几 天 后, 为了全 力 以 赴 投 入 战 斗,父 母 把 我 寄 养 在 当 地 一 贫 苦 农 家, 他 们 后 来 就 成 了 我 的 干 爹 和 干 娘。 干 娘 的 儿 子 刚 刚 断 奶, 他 们 两 口 子 待 我 象 亲 生 女 儿 一 样, 父 母 很 感 激 他 们 的 帮 助, 解 放 以 后 曾 多 次 赶 到 山 区 看 望 他 们, 三 年 困 难 时 期,母 亲 还 为 他 们 寄 过 钱 和 粮 票。

两 三 岁 时, 因 父 母 南 下,把 我 和 妹 妹 留 在 了平 山 老 家。 小 时 候 我 们 十 分 乖 巧。 姥 姥 非 常 疼 我 们, 经 常 给 我 们 做 漂 亮 的 衣 服 和 鞋 帽, 鞋 上 通 常 都 绣 着 花。 我 还 隐 隐 约 约 记 得 小 时 候 穿 上 新 衣, 新 鞋 以 后 的 得 意。 后 来 随 父 母 从 安 徽 到上 海, 又 从 上 海 到 天 津, 直 到 上 中 学, 姥 姥 还 经 常 给 我 们 做 鞋 寄 来, 有 时 还 绣 上 花。稍 大 后, 就 不 再 敢 穿 这 样 的 鞋 上 学 了, 但 每 当 收 到 鞋 后 总 是 格 外 想 念 姥 姥,想 起 她 的 关 怀 和 慈 祥,所 以 即 便 不 穿,也 会 把 新 鞋 包 好,小 心 的 收 藏 起 来。

困 难 时 期, 姥 爷 因 营 养 不 良 病 逝, 母 亲 把 姥 姥 接 到 天 津。 有 一 段 时 间, 父 母 在 南 方, 姥 姥 和 我 们 姐 妹 几 人 留 在 天 津。 我 们 当 时 都 住 校, 每 周 日 才回 家。 姥 姥 总 是 把 好 吃 的,有营 养 的 东 西 省 下 来 给 我 们 吃, 现 在 想 起 来, 姥 姥 自 己 可 能 当 时 经 常 吃 不 饱, 因 为 配 给 的 食 物 是 极 其 有 限 的。 至 今 还 记 得 周 末 回 家 姥 姥 常 给 我 们 做 辣 椒,胡 萝卜 炒土 豆。 菜 炒 得 很 香, 可 能 把 一 个 星 期 的 油 都 用 上 了。 那 时 虽 然 学 生 有 特 殊 补 贴,但 定 量 不 够, 也 得 糠 菜 充 饥。 学 校 的 伙 食 油 水 更 是 少 的 可 怜, 正 在 长 身 体 的 我 们 常 常 感 到 饥 饿。 所 以 周 日 的 “ 开 斋” 是 我 们 最 开 心 的 时 刻。 后 来 我 也 多 次 试 着 炒 同 样 的 菜,但 再 也 吃 不 出 姥 姥 炒 的 菜 的 那 种 香 辣 的滋 味。

姥 姥 不 仅 省 吃 俭 用 照 顾 我 们, 而 且 还 经 常 无 私 地 帮 助 他 人 。 记 得 有 一 次, 司 机 的 爱 人 带 孩 子 来 津 看 病。手 头 很 紧, 姥 姥 不 但 把 自 己 身 上 所 有的 钱 都 给 了 他 们, 而 且 在 他 们 临 走 时, 姥 姥 还 给 那 个 孩 子 做 了 好 几 件 衣 服 带 上。姥 姥 的 同 情 心 和 助 人 为 乐, 对 我 们 影 响 也 很 大。 我 们 也 都 很 体 贴 姥 姥。 记 得 学 校 有 一 次 发 柿 子 给 我 们, 我 不 知 从 哪 里 听 说 柿 子 对 咳 嗽 有 好 处, 想 起 抽 烟 的 姥 姥 经 常 咳 嗽, 我 就 小 心 翼 翼 把 柿 子 藏 起 来, 等 到 周 六 回 家 时, 装 在 书 包 里,兴 冲 冲 地 跑 回 家 想 带 给 姥 姥 吃, 路 上一 不 小 心, 摔 了 一 个 跟 头, 放 了很 长 时 间 的 柿 子 软 得 很, 破 了 后, 弄 得 满 书 包 都 是。

每 当 回 忆 起 姥 姥 时, 总 是 想 起 在 天 津 的 那 段 经 历。 想 起 晚 上 关 灯 后,与 我 们 姐 妹 几 人 住 在 同 一 房 间 的 姥 姥, 盘 腿 坐 在 床 上,抽 着 烟 斗, 给 我 们 讲 一 个 个 有 趣 的 故 事, 直 到 我 们 入 睡。 姥 姥 烟 斗 在 黑 暗 中 那 一 闪 一 灭 的 火 光 一 直 深 深 地 留 在 我 的 记 忆 中。

母 亲 的 性 格 和 姥 姥 有 很 多相 似 之 处。解 放 以 后,尽 管 她 曾 历 任 安 徽,上 海 和 河 北 省 政 府 机 关 要 职。 但 对 同 事,下 级 的 真 诚 和 宽 宏 大 量, 象 在 战 争 时 期 一 样, 为 她 赢 得 了 许 多 真 正 的 朋 友。 在 文 化 大 革 命 这 样 的 政 治 运 动 中,母 亲 也 因 她 的 直 率 和 主 持 正 义 受 到 了 残 酷 的 迫 害 和 打 击。可 就 是在 那 些 最 艰 难 的 时 候,她 还 始 终保 持 着 她 的 乐 观 与 大 度。

文 革 初 期, 母 亲 和 许 多 老 干 部 被关 进 了 设 在 保 定 市 省 委 大 院 里 的 “ 牛 棚”, 遭 到 了 非 人 的 待 遇。 不 少 老 干 部 被 打 致 残, 还 有 一 些 人 忍 受 不 了残 酷 的 折 磨 自 杀 身 亡。 当 得 知一 个 中 学 同 学 的 父 亲 在 那 里 自 杀 的 消 息 后,我 们 分 外 焦 虑。加 上 我 们 姐 弟 几 人 将 相 继 上 山下乡,所 以 我 和 一 位 父 亲 也 被 关 在 同 一 处 的 同 学 立 即 从 天 津 赶 往 保 定 希 望 能 在 下乡以 前 见 一 见 母 亲, 但 去 了 多 次,均 被 把 守 的 造 反 派 拒 绝。 最 后 只 好 托 我 们 家 老 保 姆 在 保定 当 工 人 的儿 子-金 壮,把 一 封 信 设 法 转交 给 了母 亲。我 们 怀 着 极 其 担 忧 的 心 情 告 别 了 年 老 体 弱, 将 被 送 往 干 校 的 父 亲, 离 开 了 天 津, 奔 赴 内 蒙, 山 西 等 地 农 村。

记 得 当 我 接 到 第 一 封 来 自 保 定 的 书 信 时,看 着 被 拆 开 过 的 似 乎 沾 有 血 迹 的 信 封 时,担 心 万 分。 但 信 的 内 容 却 使 我 非 常 惊 讶。 我 记 得 很 清 楚,母 亲 以 轻 松 乐 观 的 语 调 告 诉 我 她 那 里 一 切 都 很 好, 让 我 们 放 心, 还 用 了 很 大的 篇 幅 开 导 我 们,在 艰 苦 的 时 刻 要 有 乐 观 的 精 神,要 能 上 能 下,珍 惜 在 农 村 的大 好 机 会,锻 炼 提 高 自 己,相 信 我 们 的 一 生 将 会 因 此 而 受 益 不 尽……

读 了 信,敬 佩 和心 痛,百 感 交 加。敬 佩 的 是:母 亲 在 遭 受 着 如 此 大 的 精 神 和 肉 体 上 的 折 磨 时,还 那 么 豁 达,开 朗, 考 虑 到 的 只 是 我 们 的 成 长 和 前 途。 心 痛 的 是:为 革 命 出 生 入 死, 忠 心 耿 耿,奋 斗 了30 多 年 的 母 亲,至 今 却 遭 受 到 如 此 不 公 正 的 待 遇 和 折 磨! 我 们 诸 多 儿 女,远 隔 千 里,无 能 为 力。当 我 把 信 给 我 同 一 集 体 户 的 一 个 好 朋 友 看 后, 在 那 个 冰 天 雪 地 内 蒙 古 的 一 间 土 屋 里,在 那 盏 昏 暗 的 油 灯 下,我 们 两 人 流 着 泪, 暗 下 誓 言, 一 定 要 争 这 口 气, 为 我 们 的 前 辈, 也 为 我 们 自 己……

后 来 情 况 稍 有 好 转, 母 亲 被 送 到 了 河 北 的 一 个 干 校 “接 受 再 教 育“。 我 和 妹 妹 有 机 会 同 去 探 视。 当 分 别 两 年 的 母 女 相 见 时,原 本 满 头 乌 发 的 母 亲 已 是 两 鬓 斑 白。 农 村 生 活 的 磨 炼 也 使 文 弱 的 我 们 变 的 面 孔 红 黑,身 体 强 壮。 当 干 校 的 叔 叔 阿 姨 夸 奖 我 们 时,母 亲 的欣 慰 和 自 豪 自 然 是 不 言 而 喻。 记 得 妈 妈 拉 着 我 的 双手 对 同 屋 的 阿 姨 说:” 她 原 来 这 双 手 纤 细 白 嫩, 现 在 比 以 前 粗 壮 多 了, 这 就 是 上 山 下 乡 的 收 获“。 这 时,我 注 意 到 母 亲 的 左 手 有 些 变 形,问 她 时,母 亲 轻 描 淡 写 的 说 可 能 是 因 为 风 湿 性 关 节 炎 引 起 的。 后 来,还 是 从 那 位 忠 心 耿 耿, 在 文 化 大 革 命 期 间 一 直 设 法 照 顾, 保 护 我 们 的 老 保 姆 那 里 得 知 实 情。 老 保 姆 的 儿 子 金 壮, 为 人 正 直,在 工 人 中 很 有 威 信, 他 出 生 又 好,所 以 是 他 们 工 厂一 派 组 织 的 头。 他 知 道 母 亲 关 在 保 定, 所 以 想 方 设 法 探 听 有 关 母 亲 的 消 息。 千方百 计 出 面 干 涉, 保 护 母 亲。 在 每 一 次” 批 判 “母 亲 的 公 开 场 合, 只 要 可 能 他 总 是 设 法介 入,尽 量 靠 近 母 亲 站 着, 以 防 万 一。 在 这 样 的 一 次 ” 批 斗 会“上,一 个 以 前 被 母 亲 审 查, 处 理 过 的 所 谓 “造 反 派” 冲 到 台 上,手 持 铁 棍, 冲 着母 亲 的 头 部 打 去。 母 亲 抬 起 左 手 挡 了 一 下, 虽 然 被 打 得 血 流 满 面, 但 头 部 伤 势 不 重,只 是 左 手 受 伤, 小 指 被 当 场打 断。 那 个 所 谓 造 反 派 举 起 棍 子 还 要 下 手, 被 站 在 旁 边 的 金 壮 推 到 台 下。

母 亲 从 来 不 跟 我 们 提 起 在 文 化 大 革 命 期 间 的 这 些 遭 遇,但 常 以 感 激 的 心 情 谈 到 文 革 期 间 那 些 真 正 的 朋 友 们。 因 为 父 母 的 宽 厚 和 平 易 待 人, 他 们和 一 些 普 通 老 百 姓, 和 他 们 的下 级 常 常 相 处 地 和一 家 人 一 样。 文 革 期 间,在 父 母 最 困 难 的 时 候 , 他 们 曾 冒 着 风 险, 前 来 探 望 父 母 。 其 中 有 战 争 时 期 跟 随 父 母 多 年 的马 夫,有 那 位 背 过 刚 出 生 我 的 警 卫 员, 有 解 放 后 他 们 的 秘 书 和 保 姆。 一 位 带 我 弟 弟 长 大 的 年 近 70 的 老 保 姆, 在 文 革 中, 不 远 千 里, 从 安 徽 赶 到 天 津 探 望 我 们。 她 说 在 安 徽 时 听 到 许 多 传 闻, 他 们 全 家 很 不 放 心。 因 为 她 的 女 儿 和 女 婿〔父 亲 原 来 的 警 卫 员〕 都 去 了 干 校, 所 以 托 她 只 身 来 津 探 望, 希 望 父 母 要 想 得 开,多 多 保 重 等。 这 一 切 都 给 我 们 留 下 深 深 的 印 象。

文 革 后 的 母 亲 又 热 情 地 投 入 新 的工 作, 似 乎 希 望 以 加 倍 的 努 力 来 弥 补 失 去 的岁 月。 60 多 岁 的 母 亲 患 有 严 重 的 高 血 压, 超 负 荷 的 工 作 使 她 的 病 情 加 重,但 母 亲 从 来 也 没 有 一 天 停 止 过 工 作, 终 于 病 倒 在 工 作 岗 位 上。 在1983 年 患 脑 溢 血, 过 早 离 开 了 我 们。

多 年 来。 每 当 我 们 取 得 了 一 些 成 绩,总 会 想 起 母 亲 在 世 时 为 子 女 的 每 一 点 进 步 的 喜 悦。 记 得 母 亲 逝 世 前 几 个 月, 我 第 二 年 赴 澳 留 学 的 事 已 经 批 了 下 来,母 亲 得 知 后 十分 高 兴,曾 骄 傲 地 给 她 的 老 战 友 介 绍 说:”这 将 是 我 们 家 的 第 一 个 留 学 生,也 将 会 是 我 们 家 的 第 一 位 博 士“。 当 我 在 国 外 拿 到 学 位 时,我 是 多 么 希 望 能 和 母 亲 一 起 来 庆 祝, 多 么 想 再 看 一 看 母 亲 脸 上 洋 溢 的 那 种 满 意 和 自 豪。

 

身 在 异 国, 母 亲 节 时总 是 感 慨 万 分。对 姥 姥 和 母 亲 的 回 忆 使 我 时 时 想 写 些 什 么。 可 多 次 动 笔 后, 因 种 种 原 因,难 以 继 续。 这 次, 终于鼓 足 了 勇 气 ,拿 起 生 疏 的 笔, 试 着写 一 写 我 的 怀 念, 写 一 写 我 的 感 激。

EP (photo)

枫叶红了,小草绿了,桉树依旧是蓝色

Saturday, April 29th, 2006

旅澳-留学-生涯

(一)墨尔本春秋

墨尔本的秋天,那么美!枫叶红了,小草绿了,而那些桉树们,依然保持着它们特有的蓝色,在那蓝绿色精细的树叶间,逐渐吐出浅紫色或浅黄色的花蕊…

当夜色临近,这些红绿蓝的草木在经常出现的更加绚丽的晚霞映照下,让人陶醉,让人早早地进入了梦的境界。

很多年前,在一个这样的初秋的夜晚,在墨尔本大学礼堂的讲台上,身着罗马教皇似的金碧辉煌礼服的校长,将一纸证书授予我这个据说是文革后,墨大第一位完成博士学位的来自中国的女生,对那一纸证书,我没有太多的激动,但却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

上个月的某一日,偶尔瞥了一眼搬家后一直放在桌边小书架上镜框中的证书,发现那历历在目的情景,居然是发生在许多年前同一天!也好像第一次发现,那一时刻,在时间的长河中,已不知不觉地流淌得很远,很远 ……

望着证书旁边的毕业照,又一次体验到了当时的那份自豪;但也感觉到往事如过眼烟云,已逐渐在眼前消失…

有了一种写作的冲动:虽然久居海外,笔头生疏,但自从学会了网上博客后,发现小小键盘,可以帮我,浩瀚Google(或百度)可以帮我,为什么不写一写呢?写一写那第一次踏上异国国土时感受的文化冲击,写一写数不清的美好而愉快的留学生活片断,写一写我所遇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可爱的人们…可写的很多,但我知道,从我的笔下(键盘下)流淌出来的记忆,绝对已经经过筛选,因为我是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记忆只选择了美好留下,我也没有办法。

南半球的澳洲,很多东西都是倒过来的,对我们留学生来说,最初的,最有影响的“倒过来”,恐怕就是季节了! 悄悄地说一句话老实话,那么多年了,谈到季节,照旧还是按国内的说法,始终还没有搞清所居地墨尔本的季节 – 墨尔本的春和秋!一年之计照样是在于春;在澳洲的秋天照样怀念的是清明时节的春雨纷纷;尤其是在成为了伦敦一个足球队的球迷后,谈到季节更加绝对地按北半球,有时还按英国的足球赛季,除了感觉到温度的变化,知道是冬天还是夏天外,那两个最有诗意的季节:春和秋,始终搞不清!也经常听其他国内来的,已久居澳洲的朋友春秋季节在问:“墨尔本现在是什么季节?”,他们也和我一样,在谈到墨尔本的春与秋时,绝对找不到北! 我们可是真正地名副其实地“找不到北”!如果你相信风水的话,什么房子的方位啦,什么门窗的朝向啦,统统倒过来,统统地搞不清爽!

还是回到季节问题吧,造成墨尔本春秋混淆的原因有很多,自己体会主要有两个:

第一个原因:那些可爱的小草:
在南半球种类频多的万种植物中,只有野火烧不尽(因干燥,夏季的澳洲山火频繁)的小草,总是春风吹又生!总是在澳洲干燥的夏季(国内的冬天)变得枯黄,而在澳洲的秋季(国内的春天)变得绿绿葱葱!而其他植物(除了枫树类),恨不得一年四季都是那个样子,这就给了我们许多的错觉,看到变绿的草地时,自然想到了春天…

第二个原因:墨尔本“一日四季”的气候:
随时随地,墨尔本的天气就会变脸,在炎热的40度高温下,一种海风,温度就下降到20度,下降了一半,大家都体验过,一点也不夸张。
“说风就是雨”,在墨尔本,这种说法也不大成立,毫无迹象,也可能晴空突然阴霾,暴雨倾盆,也可能瓢泼的同时,另一半天空,变得阳光灿烂!
冷热处理,是当时对我们这些初来乍到者最普通的考验。后来发现,我们需要很大很大的衣柜,因为换季换下来的衣物,最好不要装箱,否则会经常地翻箱倒柜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来穿。

时间长了,许多事都习以为常,只是还是搞不懂墨尔本的春秋。

虽然枫叶红了,但小草转绿,那桉树,无视季节,依旧是美丽的蓝色 – 我们却时时怀念起故乡纷纷的春雨,和千里之外的亲人们……

“Sunny England ” – 伦敦之行二(松鼠和天鹅)

Thursday, April 20th, 2006

… 一座漂亮、雄伟的古城堡矗立在山坡上,那是齐格菲尔德王子的宫殿。静谧的湖上几只美丽的天鹅在飘游着。小松鼠玛格丽达忽然发现有一只白天鹅头上戴着金冠,她感到又是惊奇又是羡慕。这时王子带着侍从也来到了湖边,王子完全被那只戴金冠的白天鹅吸引住了…

这是经典名著Swan Lake《天鹅湖》动画片开场的一幕。

去过伦敦的几大公园之后,才明白为什么英国童话中,松鼠和天鹅经常是主要角色。

从澳洲来,自然会将伦敦的与我们的所住地墨尔本相对比,动物也必然是比较的内容之一。

人们想到澳洲,必然想到袋鼠,可是我从来没有对袋鼠有过好感!主要原因是袋鼠的好斗!两只巨型袋鼠打将起来,你死我活,拳打脚踢,让我想起了人类野蛮的体育活动 – 拳击!而且袋鼠会对表示友好的人类进行突然的攻击。我的一个朋友,初到澳洲,在一个以袋鼠多而著名的高尔夫球场上,走的距一只袋鼠近了一些,被踢到肩部,回家后肩部疼痛,还发烧好几天!

虽然人不可貌相,动物亦是如此,但对彰头鼠脑袋鼠的形象,也不看好!一次,我们请一位从国内来的老朋友吃饭,问她想不想吃袋鼠肉,那位朋友听后脸色都变了:“哎呀,千万不要,和大老鼠一样!”

同样命名为鼠,但那只海布里小松鼠,有多可爱!而且我们见到的所有伦敦的小松鼠都那么友善和可爱!

松鼠加上美丽的天鹅们,使伦敦的公园充满了幻想和浪漫!

在墨尔本市区也能看到天鹅,但只限于个别的地方,比如想看黑天鹅(或白天鹅),要到墨尔本皇家植物园才可看到一些。而伦敦公园天鹅的数量,绝对是墨尔本所不能相比的,以白的为主,有时也能看见黑色的。

下面是我们那几天在伦敦拍摄的一些照片:

可爱的松鼠

美丽的天鹅

幸福的伦敦人

“Sunny England ” – 伦敦之行一(阳光明媚,烟花三月)

Saturday, April 15th, 2006

本人就出过两次国。第一次出国留学到澳大利亚,没想到会在此定居,成为澳洲公民。这次伦敦之行,是去中国和澳州以外的第三个国度,所以应该算是第二次出国了,虽然只是一次两周之旅,但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当乘坐的澳航Qantas飞机在伦敦机场安全着陆时,机舱中响起了一阵掌声,这似乎是近年来形成的一种习惯,26个小时的航程顺利结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虽然疲惫,但看来却兴致勃勃。这时幽默的机长操着澳洲口音,对乘客们说:“Welcome to sunny England!” 其语气中所含的善意但明显的讽刺,引得机舱内一片笑声!

阳光明媚,烟花三月

机长的这句话,似乎给我们的伦敦之行带来了好运!

Sunny 好像应该与伦敦答不上茬。雾都,是从小就灌输给我们的,关于伦敦如何阴雨寒冷的概念。但第一次亲临伦敦,就彻底打破了我对这个城市的成见。

在这两周的时间中,伦敦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虽然不能用一句话来完整地描述,但漫步在伦敦的街头,公园,游览城堡,宫殿时,总是不自觉地想重复那位澳航机长的这一句“Sunny England”!

Sunny – 如果翻译成“阳光灿烂”,似乎只适合于澳洲而不是英国,但如果翻译成阳光明媚,用它来形容我们那两周的伦敦,却是再恰当不过了!

在此就不说那三场球赛的大胜使我们的心情如何地阳光了,先放上一些照片,与大家分享一下阳光明媚,烟花三月的伦敦!


Regent’s Park
摄政公园是伦敦
中心区4大公园
之一,据说原为
亨利八世的一处
狩猎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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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James’s Park
正对着白金汉宫
的圣詹姆斯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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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de Park
海德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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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sington Palace within Kensington Gardens
在肯辛頓花園中的肯辛顿宫前庭院一角 ,两只鸳鸯在池边晒太阳

Windsor Castle
温莎古堡三月天

两位游客
(图略)

(待续)

家有宠物(一)

Wednesday, March 15th, 2006

自从搬家后,我们的宠物由一个增加到八个!

主要原因是新家周围环境颇具田园风光-说白了就是很农村,邻居相隔甚远,动物叫声彼此不大干扰。左邻右舍家家养狗,从前边邻居家经常传来半夜鸡叫,而左边邻居, 居然养了一只公鸡和十一只母鸡!于是从农业大国出来的我们,农民的天性被激发,也小打小闹地养了一公一母两只小鸡。这样,我们原来的宠物 – 一只梗类犬 / 玛尔济斯(Terrier / Maltese Cross)的杂种犬咪莎,就有了两个新伙伴!

住进新家不久,就发现屋里经常有小老鼠(这里野地里常见的小田鼠),在经过几番与小老鼠的激战后,自认不敌,于是从宠物店买来一个只有6个星期大的小猫,以期她长大后能为我们报仇雪耻。

小猫一抱回家,全体人民都被她迷住!据一位经常上宠物网的朋友说,虽然是个杂种猫,但她是有资格参加世界美猫大选的:“凭她那酷似埃及艳后的小脸!”

但我们给这位“艳后”起了个极其普通的猫名:咪咪,这样,从名字上看,小狗小猫也像姐妹。

不久,一个幼儿园园长硬塞给我们四只漂亮的小荷兰猪,说是“硬塞”,一点也不夸张!当那个园长很高兴地收到两只漂亮的(据说都是母的)小荷兰猪时,绝没有想到十个星期内,两个小家伙居然非常迅速地添丁加口下了两窝,每窝四个!

这种类似小兔与小鼠之间的动物非常好养,而且繁殖力极强。因为很难辨别雌雄,领养后,时有“人口暴涨”的危险!又不能随便遗弃和处理,园长费尽心思,疏散人口,东家送,西家给,乱乱的一窝,更加搞不清雌雄,弄得这个园长狼狈不堪!所以在塞给我们时,还特意赠送了一只精美的笼子!因我们的院子很大,杂草丛生,不用担心它们的伙食问题,所以虽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经不住那四个漂亮的小家伙的诱惑(还有那个笼子),颇有些冒险地收养了他(她)们。

从此后,家里宠物多达八位 (其实已是多达九位了,帖子发出不久,一日早起,发现荷兰猪又添一丁,见上图)!

家有宠物(五)

Friday, February 10th, 2006

以前那篇《家有宠物(四)》可能都属胡言乱语!对宠物来讲,命运主要决定于其出身(品种和主人),自身行为的因素很少,要宠物自己努力改变命运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们家狗狗和弟弟家狗狗的出身截然不同!

咪莎是Terrier / Maltese Cross,中文可能叫梗类犬 / 玛尔济斯杂种犬。梗类犬(梗字据说应该是犬字旁加上更,但字典上查不到,电脑上也打不出)比如“雪纳瑞犬”

 

 

 

 

 

 

 

原产地可能是在蘇格蘭西邊海蘭特的地方,在很久以前土著就開始用來追捕田裡的老鼠及水獺。

 

 

 

 

 

 

 

而马尔济斯却是端庄高雅的欧洲最古老的犬种。

 

 

 

 

 

 

 

咪莎没有继承太多的马尔济斯的高雅,却显示了当年为土著人捕食的梗类的热情!

 

 

 

 

 

 

而弟弟家的壮壮是纯种英国宫廷犬,改良后的京叭,正式的称呼是“北京犬”。图中的不是壮壮(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照片),但和壮壮张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壮壮是白色的。

由于北京犬具有东西方皇室背景,加之其独特的个性,在犬类世界中一直占有荣誉地位。在8世纪唐朝已有此犬的记载。它是皇族专有的玩赏犬,不允许流入民间,得以保持很纯的血统。1860年英法联军入侵北京,慈禧太后(?)在准备撤离前下令处死全部小狗,但有一个太妃没有执行,英国兵在掠夺皇宫时,在帐幔后找到了5只北京犬。犬的主人在英军接近时已自杀,据说宫内随处可见此犬的尸体,皇室宁愿将它们处死也不愿让它们落入外人之手。英国兵夺到的5条北京犬毛色各异,一条淡黄褐色的到英国后被献给了维多利亚女王。

北京犬被引入西方后一点也没有改变它的习性。它具有明显的端庄和令人恼怒的固执,它仅仅讨自己主人的喜爱。它一举一动都显示出独立和庄严。

所以,壮壮是血统纯正的一个东西方宫廷“传人”,而咪莎却是大部分继承了土著人饲养时个性的小杂种!我们两家的狗的命运,也就截然不同了:

壮壮出生后,舅舅护送至京城,并随后三次进京护驾;而咪莎是购物城的宠物店里最便宜的一种狗(不过也花掉了我们200大洋),买回家后经常一人孤零零地锁在车库里,等待着主人们的归来;

壮壮一日多餐,有荤有素,主人早出晚归,伺候精心,在外就餐时,经常享有小锅炖子鸡的美味;而咪莎车库里一碗水,一盆狗食,偶尔得到一块骨头后,就会东藏西躲地将其埋在土里,几日后再刨出来享用……

加上养父母教子态度截然相反(这点在《家有宠物 三》中已有介绍),两只狗狗的性格也就十分滴不同!壮壮端庄固执,目空一切;而咪莎热情活泼,却有点欺软怕硬,现在居然还学会了通过打喷嚏来吸引大家的注意!

家有宠物(六)

Thursday, February 9th, 2006

下面是达平给我们讲的一个有关猫和狗的故事:

“这是我刚刚听说的,就是我的一个老乡家里的事。他在一个医院给食堂种菜,承包了一块菜地,家里养了两只猫和一条大型狗,还养了好多鸡。

因为禽流感,医院不让养鸡了,鸡还不太大,他们就把鸡都杀了,收拾干净,码放在小房里上了锁,因为天气很冷,就放在那里没有动。小房也不太严实。他们家的两只猫就天天进去吃鸡:它们俩合作把一只鸡吃得干干净净后,再把自己身上也添得干干净净,不漏一丝痕迹,战场也打扫得的干干净净(相对动物来说),事发前,可能老乡也没有到小屋仔细视察过。

后来,那只大的黑花猫居然拖出一只鸡来(对于一个猫来说,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后把这只鸡给大狗送去。本来互相并不友好甚至有点互相仇视的猫和狗变得非常友好了。

此事败露是因为:狗没有吃完鸡,而且狗远不如猫会消灭罪证。”

猫是经常会给主人或其他一起生活的动物送吃的,一是尽职的本能,二可能是为了显示。我们家的咪咪自从在三个大人的协助下,抓过第一只小老鼠后,就时时在外边捕捉小动物,开始是很小的蜥蜴,后来是小田鼠,最近看到她与大蜥蜴对峙!

头一次,见到小猫嘴里叼着一只黑色的尾巴不停甩动着的小小的蜥蜴,站在玻璃门外要进来,于是就为她打开了门。进来后,嘴一松,小蜥蜴就企图逃窜,猫儿在那里逗它玩耍,一不留意,小蜥蜴钻到沙发底下,于是大人们只好又来助战,从沙发底下抓出小蜥蜴,赶紧拿到门口,放了生!以后经常见她嘴里叼着小蜥蜴,想进门。可能是想与我们分享猎物或是为了表功,但再也不敢放她进来。

想起朋友家养过的一只大猫,经常为主人将猎物叼到屋里。有一次将一只活的大老鼠叼进屋后,嘴一松,老鼠钻到十几年没有动过的书架底下,害得朋友不得不将书架上的书全部搬下,协助老猫逮住了那只老鼠!

讲到为主人捕食,又想起看过在一个美国很热门的Talk shows上,主持人采访一位电影明星,那位明星讲了她那只宠物猫的故事(可能是狸猫类的大型猫),那只猫会经常为她捕食!好几次早上起来,发现门口堆放了支离破碎的动物的body, 仔细看,发现这些猎物都已经像被实验室的实验员解剖后一样,内脏已被清理干净,头,四肢,和身体居然都分类堆放着!

 

 

 

 

 

 

 

 

再说咪咪捕捉本领越来越大后,我们也越来越为小蜥蜴的population担忧,虽说对澳洲蜥蜴之多,并不是很喜欢。澳洲的蜥蜴可谓五花八门。从一点点大到巨形的,各式各样,无奇不有。夏天时,门前小路上经常有被汽车轧死的蜥蜴!最常见的大蜥蜴约有一尺左右,肥肥胖胖像个小型鳄鱼。天气很热时,周围的蛇和蜥蜴都会搬迁,刚搬来新家时,周围杂草丛生,一日天气十分炎热,竟见两条一米多长的蛇大摇大摆横穿过门前小路,钻入对面小树林中!

一次在邻居家见一大蜥蜴,邻居告诉说他们院子里有两只“常驻”蜥蜴,见到的那只,小一些,是新来的,还有一只更大的“元老”,并告诉我们一个澳洲人可能都知道的常识:院子里有大些的蜥蜴,就不会有蛇!这可是一条很重要的信息,相对蛇来说,蜥蜴就可爱多了!于是对咪咪捕捉蜥蜴有些担忧!一是怕周围蜥蜴被咪咪消灭干净,引蛇出洞,二来怕咪咪胆子太大后,会与蛇对弈,碰上毒蛇,可就危险了!

前几日,墨尔本酷热,电视上报道曰:“天气酷热,人往水里跳,蛇往家中藏”,时有人被蛇咬的是报道。在我们屋外的中国小厨房*底下,也发现一条挺大的蛇!一岁多的咪咪盯在那里不肯动窝!让我们很是担忧,所以现在天一热,就尽量把咪咪关在屋里,对此,这位轻易不叫的沉默杀手,不时会发出酷似人在不满意时发出的埋怨声,让我们很是左右为难!

以上是听故事后的一点体会,罗嗦得多了一些。但以前听说和见过的还都是猫为主人捕食,达平的这个故事中,猫居然会以食物来送礼攻关,还是第一次听说!

(* 中国人做菜的方式,澳洲的厨房招架不住,几年后,总是满屋油烟。所以许多人都在屋外搞一个较简易的厨房,专为炒菜用)

家有宠物(四)

Tuesday, January 31st, 2006

新年伊始,大家都在谈狗,宠物狗自然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我们全家也都一致表示要好好善待那只可怜的经常被大公鸡欺负的小狗咪莎! 鸡年已过,狗年来临,旧去新来,狗仗年势,米莎今年也该时来运转了。

谈到运气,就想到无论是人的运气,还是狗的运气,其决定因素都是应该有共同之处的。有名言道:“播种行为将收获习惯,播种习惯将收获性格,播种性格将收获命运。”但仔细想想,这句话似乎也有些片面,特别是中间那句:播种习惯将收获性格…

习惯是靠什么(谁)来播种的呢?总觉得一个人的性格,其实会很大部分地决定于其父母的基因,而且更大部分地决定于其出生之后的成长环境。

下面一个类似数学的推理:

什么决定性格?答案:基因 + 成长环境
  
  什么决定基因?:父母
  
  什么决定成长环境?:父母
  
  什么决定父母?:命运
  
什么决定性格?答案:命运;

以数学方式来探讨命运,可能更加武断,不过却很符合逻辑的:命运决定性格,性格反过来又会影响命运。 难怪在姓名学中将影响人命运的姓名分为5格,其中最重要的天,地,人三格,就是与出生,环境,性格所对应。

还有人说决定命运的是两条:出身机遇。但这种说法很有些混淆 – 机遇本身不就是命运的一部分吗?

对不起,一上来就跑题了!

不过从我们家的米莎咪咪身上还有弟弟家的壮壮那里,发现这些有关人的命运的讨论,其实也是挺适用于宠物的。

(这两日太忙乱,等有空儿时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