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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翻译的日记(五,六)

Saturday, November 10th, 2007

 (连载于:http://bbs.arsenal.com.cn/viewthread.php?tid=138245&extra=page%3D1)  

(五)

2月1日,星期五

今天定在上午11点到云的家里做翻译。开车时,沉浸在回忆和思考中,几乎又闯了红灯!这两个月已经收到两次罚单了,一次是超速不到10公里,罚款138元,另一次,闯红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罚了215!

主要是在开车时经常浮想联翩,有时甚至会忘掉身在何处。

知道自己这种毛病,因此独自开车时,一定要打开收音机,听新闻或歌曲,避免走神,听到一些熟悉而喜欢的歌曲时,会跟着一起哼哼,心情比较松弛,也不至于想入非非。

一般只听一个电台-Gold104,因为这个电台播放70,80年代的歌曲,这些歌曲,似乎是我们这一代的歌曲,尽管在那个年代,我们处在与这些歌曲完全没有联系的另一个世界,但听到其中的一些歌曲时,却会有一种熟悉和理解,一种亲切的感觉。

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了那首“sailing – 远航” – 我来澳州后,在开车时喜欢上的第一首英语歌曲。

记得第一次听到那如烟般沧桑的声音,那发自肺腑的呼唤,那悠扬深沉,流入心灵深处的音乐… 体会到了一种少有的震撼。

在此之前,除了电影插曲之外,接触的外国歌曲很少,记得只有一次,曾经听歌受到类似的震撼,那是在一次东方歌舞团的演出时,一位维族歌手的那支印度电影插曲“到处流浪”,听到我泪流不止。不过我想是当时的社会环境和个人处境,造成了那时的一种特殊的听歌心情。这首“远航”就不一样了,每次听,那音乐和歌声,每次都会流入心底。

当然还是第一次听的时候,那位歌手唱得最好。后来才知道这位歌手就是Rod Stewart,再后来才看到了他的照片,唉,怎么打扮成那模样?于是从此后,就一直很遗憾没有看见过他第一次演唱这首歌时,是个什么模样?也许与我第一次听歌时想象中的歌手还会有几分相似?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Can you hear me? …

Through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

大海上的帆船,草原上的马车,秋收时的麦地,机翼下的群山…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每听到最后,总是心头发热,今天更是如此,在大海帆船草原马车秋色麦地机翼群山之间,还时不时浮现出云的面容,和他那双困惑的眼神…

于是又几乎忘记了红绿灯…

等开到云的家门口时,居然觉得有些发慌,有些忐忑不安。幸亏来得稍微早到了点,将车停在屋外的路边,想定定神再说。

理疗师还没有来,但在他们的车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正在琢磨这车是不是云他们自己家的车时,只见他的太太Lin陪着两位男士走了出来,其中一位是华人,另一位是洋人,这位怎么那么面熟呢?定睛细看,哎,这不是澳洲科工联(CSIRO)的那位尼尔-安德森博士吗?虽然有几年没见了,但他除了头发略显灰白,似乎没有太多变化。

换到任何情况下,我是一定会上前寒暄的,因为他曾经是我念学位时的副导师,我对这位博士印象很好,虽然开始时,自由散漫惯了的我,对他的耿直和认真很有些不习惯。

在云的家门口居然见到尼尔-安德森,心里格外好奇,莫非云出事前的工作和澳洲科工联有关?哎,怎么那么巧呢但考虑到自己的翻译身份,加上安德森博士身边的那位华人男子,看来也是一个翻译,所以可能还是谨慎一些好?于是坐在车里没有出来。

翻译工作的一个准则,就是除了翻译的内容,一般不应该和服务对象做其他方面的交流,以免引起不懂你的语言的客户的误会,解释不清,影响工作。

第一次给Lin翻译,在认出云后,虽然很想告诉她,自己是云多年的老同学,也很想打听他分手后的一切,以及这次出事的经过…但不好贸然行事,况且这一言难尽的过去,也不知从哪里说起。今天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安德森博士,心里的疑问,更是积攒了一大堆。

唉,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看来一定得找一个别的时间来这里,跟他太太好好聊一聊

Lin送走客人后,看见了我在车上,就邀我先进屋里等着。虽然车停在树荫下,但墨尔本的盛夏,有时也会像今天这样,干热干热的,枯黄的草和褐绿色的枝叶稀疏的树木,更让人觉得有在沙漠渴望绿洲的感觉。于是决定先进屋等一下,何况还可乘此机会,给Lin透透风,告诉她我“可能”曾经和云同过学?

像上次一样,Lin已经在茶几上摆好了为我们泡的绿茶。云还在里屋,没有出来,屋里虽然没有开冷气,但敞开的大门和客厅的窗户形成对流,倒也不觉得太热。

Lin 问道:“热吗?要不要开冷气?因为云怕冷,他的腿…”

我赶紧说:“这样就挺舒服的,不用开冷气。”

谢过Lin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冷不热,清香爽口,说:“这茶真好,不是在这里买的吧?”

Lin答道:“是女儿回国时,从长春带来的。”

“你们家在长春?”

“我是长春人,云的家人都在天津。”

“噢,我原来也在天津,看着你先生挺面熟,他原来是在天津哪个学校上的中学?”

“南开中学。”

“是吗?那我们是校友啦!” – 我故作惊喜地说道。

此时,透过纱门,看见理疗师彼得走上门前的台阶,我们终止了谈话,Lin赶紧走到门口打开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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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2月1日,星期五

Lin打开纱门后,只见那位年轻的理疗师彼得满面阳光,笑得十分灿烂。

“你们好!” – 彼得洋腔洋调地用中国话跟我们打招呼,我和Lin也笑了起来,回答到:“你好!”

也许是教师的职业病又犯了,我立即用英语鼓励道:“你说得真好!” 彼得居然用中文答道:“哪里,哪里”!

原来,彼得最近参加了一个成人教育中心的中文班,每周两个晚上。每晚2个小时,刚上两次课,就学会了这句非常中国式的寒暄,看来似乎和我们当时的教学方式很相似。

一次生二次熟,很喜欢彼得的阳光和友善,他让我想起了那些跟我学过中文的许许多多的澳洲人…看来这个小伙子是不会像有些客户那样,不愿意多说一句题外话。也不喜欢翻译跟服务对象交流太多。这样,翻译时的气氛就会宽松许多,我可能也会有机会搞清一些自己急于想搞清的问题彼得负责的理疗过程主要是帮助云回复因车祸,引起的行动不便,多是一些简单的重复动作。我发现云似乎并不需要翻译,而几次动作后,Lin也能听懂彼得简单的英语指令,所以在彼得工作时,我几乎不用做什么。只是要时不时回答彼得的一些关于中文的问题。彼得在帮助云作各类重复动作时,一会儿问这个中文怎么说,一会问那个中文怎么说,很好学的一副可爱的样子。而我则一边回答彼得的问题,一边仔细端详着这位多年没见的老同学。 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他认真的作着各种动作,也不知是疼还是热,宽大的额头上和棱角分明的嘴唇上方有一些细小的汗珠。

他是属于那种白面书生的类型,看起来文质彬彬,高鼻梁,小眼睛,嘿,小就小吧,他还特别喜欢眯缝着眼,以致我父亲提起他时,经常说“你们班那个小眯缝眼儿”怎么,怎么样…

高鼻梁,大眼睛的我的父亲,可能很有些看不上他的长相。但注重长相的我,长期相处,也没有碰出火花,倒可能并不是因为他的眼睛小,而更可能是因为不太喜欢他那白面书生,文质彬彬的模样?以及一幅斯文模样下的太过调侃的毛病?

发现男生中,还是比较喜欢黑一些的,比如以前特别欣赏那个电影演员,叫什么来着?长得和印度人一样。还有大学时,我们班有一个长得和印第安人差不多的男生,也觉得很酷,后来发现这个同学很像《星球之旅- Voyarge》中那个一号。

谈到星际旅行,就顺便透漏一个秘密吧,每个少女可能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或白马王子,也许是虚幻的,也许是现实的,年轻时,本人自然也不例外,而且是个现实中的,但他不是云。

提示一下,每当我看到星际旅行系列《下一代》中的那个克林贡外星人沃尔夫时,就想起了他,就可以看见他的影子,那个高大英武,认真正直,不苟言笑的他…

如果哪一位知道沃尔夫的科幻迷偶尔读到这里,一定会笑道:这和白马王子怎么沾得上边儿呢?呵呵,不过,也许还是梦中情人比较合适吧?因为有关他的梦都可以中篇连载了,而且情节悬疑曲折…

哎,又跑题了…

在理疗过程中,Lin和彼得间或也聊上几句,Lin 告诉彼得刚才澳洲科工联的一位与云一起开会的先生来看望云,希望云早日恢复健康等等…

彼得问:“云,你记得这位先生么?”

“想不起来,看着大家都面熟,但都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云回答道,也许是在运动中,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而且他的嗓音也比印象中的低沉了一些。

在我翻译这句话时,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他的这个有些读不懂的眼神,让我觉得他是不是已经认出了我,但故意不说?后来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一个美好的愿望?以及因此产生的一种幻觉?车祸造成的脑部受伤或精神创伤,都有可能引起失忆,但是不是能够恢复都很难说,何况那么短的时间?

暗暗叹了口气,真的很希望云能早一些恢复健康,希望他的幽默能为他周围的人再次带来欢乐,虽然自己以前常被此惹恼…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特别怀旧,何况面对这位特殊的老朋友?

一个翻译的日记(四)

Saturday, October 20th,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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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星期五

1月26日是澳洲国庆节,照例是长周末,许多人星期五就开始休假,因此康复中心医生对云的家访也推到了这个周五。

上周日,几位许久没见的老朋友来家里小聚。这些朋友虽然每年可能只见一,两面,但都是一些挚友,有大学时的同学,有在北京工作单位的好朋友,有独自一人飘洋过海时认识的知交… 每次相聚,都感到世界之小,似乎在人生的道路上,随时会有碰到熟人的可能,特别是这次,与云又一次在生活的道路上相遇之后。

这次聚会时,见到当初第一次来澳州做访问学者时认识的一对夫妇,自然又问起了我们当时的另一个好朋友的情况,两位摇着头,十分感叹,他们与他也完全失去了联系,听后,心中很不是滋味。

第一次出国,是在悉尼附近的一个海滨城市中唯一的一座大学作了半年的访问学者,与当时学校仅有的两位中国留学生结为好友。其中一位是聚会席间的那个丈夫,而另一位就是我们谈到的那个朋友 。

两位早期的留学生都相当聪明,在短短几个月的接触中,与他们交谈的种种收获,对我后来的侨居生活有很大的帮助。

谈到的那位朋友,当时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年轻人,仪表堂堂,聪明过人,而且善解人意,因此在我们周围的澳洲朋友,中国朋友和一些东南亚留学生中,相当有人缘。比较以前自己在学校或工作单位接触的许多人来说,这位可以称为是当时中国年轻人中的佼佼者,自己对他也是十分欣赏。

在留学人员中,他似乎一直是在“领导时代新潮流”,无论是在“定居”热,还是在“下海”潮中。

可惜的是,现在居然成了我的好友中,第一个输给生活的人,输给了澳洲的Casino – 澳洲的赌场…

今天的翻译是在西区的那个社区心理诊所,翻译的双方是一个印度的心理医生和一位因赌博得了精神分裂症的男子…

因此,不禁想到了假日聚会上的谈话,想到了那位当时风华正茂,有着美丽前程的朋友,想到此时他究竟在哪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在替他翻译的那位精神分裂症男子的脸上,我看到了我们那位朋友的影子…

一个翻译的日记(二,三)

Sunday, October 14th,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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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1月23日,星期三

今天在附近的社区健康中心做翻译,病人是一个来澳州不久的小男孩,看牙。刚刚7,8岁,换好的新牙居然蛀得乱七八糟。那个年轻的实习牙医一边检查,一边摇头 。

牙科的翻译是最多的,可能中国人的饮食习惯或水土的原因,还是基因问题,牙齿健康比当地人差得很远。但像这个小孩子这样糟糕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我最怕牙医了,虽然知道定期检查和清洗牙齿的重要,但来澳州后,就看过一次牙医,因此很佩服这个小男孩,在牙医的各类器械的折磨之下,居然只是不时地闭眼做痛苦状,而没有叫喊和哭闹。而孩子妈妈的心痛却完全流于言表。

想起了儿子小时候看牙医时自己的心情,对这位年轻的妈妈给予无限的同情。 

翻译之后,在附近一位上海师傅新开的餐馆吃了碗面,这为陈师傅原来在旁边的另一个餐馆做大厨,因为喜欢他做的几样炒菜和各类汤面,所以成了他的常客,在他告知他自己盘下了一家餐馆后,自然要常来捧场。

要了一碗自己最喜欢的海鲜汤粉,仔细品尝间,不由得想起了上个星期与云的邂逅相遇,想起了文革中,在我们家一起吃面的情景….

也许看了我1月19日的日记,人们会猜想:那个“云”,一定是你的梦中情人?

现实生活中,的确很多人都会有自己的梦中情人,我有吗?答案似乎也是肯定的。

但“云”不是,不过用“青梅竹马”这个美妙的成语,来描述我们两个的关系,好像还沾点儿边儿?

还有另一个不怎么美妙的成语“冤家路窄”,也好像可以用来总结我们两人在前半生的,种种的擦肩而过?

曾经几乎是一起度过的20多年的过去,在一篇日记中难以表述,而近20多年来的心情更是一语难尽,只好暂时在这里打住,先记录一下那次翻译生活中的巧遇,以免时间长了,即便是激动人心的场面,在我这种健忘的脑子里,也会成为过眼烟云。

说实在的,因为这次巧遇,才会开始写日记。而那篇日记实际上是自己一生中,第5次心血来潮写日记的第一篇。虽然许久以来,因为翻译生涯的多彩,一直有重新开始日记的打算。

“云”似乎没有认出我?难道说这20年沧桑,我变得那么厉害?不会吧?刚才自己还在为被洋人看得年轻了一半儿得意呢,难道他….

这时,彼得开始向他们两口子用英语介绍自己,以及家访的目的和理疗的安排,我赶紧掩饰自己的惊异,逐句将彼得的话翻译出来,“云”没有说话,连连点头,面部露出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笑容!

这时,“Lin”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我先生以前英语很好,但现在不仅无法表达自己,因为失忆,好像英语也听不大懂了…”

小学六年级时,我随父母从上海到天津,因为不论在哪个时期,上海总是领导着中国大陆时尚的新潮流,因此当我身背小红皮书包,脚踏一双时髦的红皮鞋出现在班里那群相当“土气”的,十来岁的天津孩子面前时,不知他们当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却因后排座位上一个男生怪腔怪调的“好洋气哟!”的一句话,引起全班的哄堂大笑而觉得十分尴尬!

说实在,当时不知“洋气”是什么意思,但一直觉得不是一句好话,加上自己的上海口音经常引得其他同学发笑,因此失去了许多的自信,心里对那位经常领头取笑的男生真的有些怀恨在心。记得一次下课铃声响起来后,坐在后排的那位男生兴冲冲地背起书包往门口冲出来,而自己在背书包时,有意无意地在他快到我的课桌前时,就小红皮包一抡,正正当当地打在了他的胸前,他捂着胸脯做出的那副痛苦的怪样子,至今想起来还会觉得可笑。

长大后,在一次回忆往事时,那位男生(读者也一定猜到是谁了)说,其实当时大家只是很有些“惊艳”而已…

但自己却因此从小学起,就开始讨厌起他的那些“诙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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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1月23日,星期三

云的父母是大学的教职员工,而当时大学的附中被列为省教改重点,还安排了一批因为省会的搬迁,父母不在天津的省市委干部子弟在附中就读,我和云就又进了同一所学校,还居然又分在了同一个班!

云在初中时,他的曾令我生厌的诙谐,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因为有了土壤,用现在的话说,因为他拥有了规模不大不小的一群“扇子”,多半都是一些爱笑的女生。虽然自己始终没有承认也是其中一员,但坐在他前面一排,每当他在课堂上跟老师打趣,出语惊人,引起哄堂大笑时,就会忍不住转过身,瞅他一眼,而几乎每次,他都会冲着我伸一下舌头,然后脸上露出和今天一样的微笑,只不过那时,在他那一对经常眯缝着的小眼睛的眼缝中,露出的是许多的淘气,而今天,却充满了困惑。

那困惑的眼神,让我一阵心酸,看着这位从小学到工作单位,不知为什么,始终近在咫尺的老朋友,说话的声音也突然有些嘶哑,赶紧说声对不起,并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

彼得开始询问云的基本情况,并开始在填写表格,他的太太替他一一作答。

原来他们是一年多前,从加拿大渥太华移居墨尔本的,出事前,云在一所大学搞研究。

断断续续,从对话中了解到云是在半年前,随美国来的一个能源公司的代表团,从堪培拉开会回来出了车祸,当时不省人事十多天,腿部作了两次手术,虽然仍然行走不便,但据彼得说,康复中心认为愈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车祸后,脑部受伤导致失忆,恢复较慢,以前的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

说话间,“Lin”不停地抹着眼泪,引得我一阵阵心酸。

做翻译2,3年来,在这点上始终无法十分专业,经常会被病人或受害者,或困难中的同胞的叙述,搞的眼圈发红,这次面对云,更有些控制不住,带着颤音的翻译好几次让彼得朝我投来同情的目光,问道:“Are you alright?”,只好掩饰说:“Hay fever…”,将鼻涕眼泪统统归于花粉症的作怪!

心神恍忽地完成了一个半小时的翻译,觉得自己这次很不称职,连声向彼得,云及他的太太道歉,说今天的花粉症来得突然,很不好意思没有尽到责任。

也许他们都看出了我的“花粉症”发作的十分“及时”,看透了我得的是心肠软的毛病,云的太太和彼得居然连声夸奖我翻译的好,并声明下次家访一定会指名要我再来。

翻译公司派翻译一般都是随机的,轮到谁在这个区域,碰到谁有时间,就将工作派给谁,所以同一个客户每次的翻译多半都不同。

不过有些客户会指名要某一个翻译,或者是因为换翻译对工作不利,或者是双方都比较满意某一个翻译等,这种情况是翻译公司最喜欢的,因为这样其他翻译公司就不会将客户抢走,而且对他们来说也很省事,不用每次都重新安排。

我很喜欢兼职的翻译工作,工作时间自由,工作对象形形色色,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堆故事,而且在完成工作的同时,还会得到一种给予别人帮助后的满足。当然,呵呵,收入也还算过得去。

翻译双方都需要帮助,尤其是面对这些英语不好的同胞,一般都会让我产生许多的同情,加上可能经常会和他们一起眼圈发红,所以我的固定客户比较多,有一个心理治疗诊所,恨不得所有的翻译工作都希望我去做…

这次,我当然一口应承,告诉他们下个星期,我一定再来。

道别时,云对我点头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熟悉的亲切…

戈尔-诺贝尔和奥斯卡得主

Sunday, October 14th, 2007

昨天在电视上看到戈尔荣获诺贝尔和平奖,在他的电影荣获奥斯卡后,又赢诺贝尔,真的让人高兴!他可能是同时荣获这两个世界上最高荣誉的奖项的第一人?没有搜索,也可能只是自己这种孤陋寡闻的人知道的第一个人?

但他是曾经的美国副总统赢此两项大奖的第一人,应该没有错?

在凤凰卫视的这项新闻之后,还播放了小布什满面笑容的祝贺,当然肯定是情不由衷地祝贺!

新闻之后,十分的感叹:当年戈尔和小布什竞选总统时,美国人怎么了?放着一位和平,环保的卫士不选,放着一位理解现代媒体,创导互联网的现代派领袖不选,却将这位美国人也承认有点缺脑子的,几年来把世界搅得一塌糊涂的小布什推上了一个如此重要的职位,给了他如此大的权利,以至他一投手即会牵动整个地球!

“八年了,别提它了!”- 怎么觉得有点和智取威虎山的小常宝一样,只盼深山出太阳!

一个翻译的日记(一)

Wednesday, October 10th,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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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8日,星期五

顺着斯珀林路一直往北开,然后转向西行,几分钟后准时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理疗师还没有来,按规矩,翻译人员是不能先行到病人家中的,只能在门外等翻译的雇主-聘请翻译的一方,今天的雇主就是一位公立康复中心的理疗师。

在澳洲,对英语不好,家庭收入较低的移民,当他们遇到一些困难时(多半是健康或法律方面的问题),政府会提供免费的翻译服务,因此应运而生,在墨尔本陆续出现了几个较大的翻译公司。政府通过翻译公司聘请公司下属的有翻译执照的翻译们,而公司从政府付给翻译的费用中提成。私人企业也经常通过翻译公司聘请翻译,他们一般付给公司同等的费用。

因此,我们这些翻译经常遇到的是一些相对经济状况较差,或有什么其他困难的华人,面对的多半是一些需要帮助的同胞。

但今天这家病人,从住房看来,经济状况应该属于墨尔本市的中上层,顺着棕红色石阶上到3-4米处,一栋漂亮的,几乎全新的白色的2层楼房,在阳光下,被周围的各色树丛衬托的有些耀眼。

石阶左侧的红砖车道,也比墨尔本一般住房的车道要宽,估计可以同时走两辆车。车道顶端房子右边的车库看来也是3车房的规模。

也可能出于一贯的对建筑设计和房地产的兴趣,每看到比较好的民用建筑时,就会下意识地估个价:在这个虽然比较偏远,但地价很贵的地区,这样的小楼价值应该不下150万澳元。

这样的经济状况,政府还提供免费的翻译和医疗援助,就让我产生了一些好奇心。

这时,理疗师从一辆银灰的三菱四轮驱动车走出来,满脸笑容地跟我打了招呼,介绍自己名叫彼得,这位个子高高的澳洲小伙子,看来有着很阳光的性格。

他从车后备箱,取出了一些器械后,我就随着他一起走上了台阶。

开门的是一位女士,齐耳的短发衬托着白净的圆脸,一时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年龄,30多岁,还是40多岁?在澳洲时间长了,发现也好像被澳洲人传染了一样,很容易被华人妇女的外表所迷惑,搞不清她们的真实岁数。

我自己和只比我大5,6岁的先生外出时,就经常被洋人称为我先生的的女儿,在对他们不识庐山真面目,又喜欢贸然开口的唐突感到惊讶时,呵呵,可能也有一份的得意和好笑,当然,对因此备受打击的先生有许多的同情。不过时间长了,见怪不怪,先生似乎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而且,因为在见到许久不见的中国朋友时,他们的“越来越精神,还是那么年轻”的赞誉,多半是说给先生听的,因此,这也多少抵消了洋人唐突的副作用。

这位开门者看来是女主人,她自我介绍叫“Lin”,好像只能说一些简短的英语。她把我们让到对着门厅的明亮宽大的起居室,并告诉我们她先生“Yun”在睡房里,让我们稍候,就转身走进左手的走廊,估计去睡房帮助她先生出来。

起居室旁边是开放式厨房,厨房设备是现在流行的不锈钢(冰箱,炉灶,微波炉,洗碗机等),花岗岩(台面,地面等)和玻璃组合(炉灶前墙壁和顶柜的门等)。

室内其他装潢和搂房的外表也很相称,有些意大利风味,华贵的窗帘,大理石的壁炉,大幅的油画,宽大舒适的皮制沙发…虽然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但看过许多样品房,觉得很像是一些样品房中经常采用的意大利式的装潢和家具。

这么好的经济条件,不知原来这家主人从事的什么职业…也不知男主人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健康问题… 正在琢磨不定时,女主人推着轮椅从走廊走了进来。

当我看清轮椅上坐着的这位中年男子的面容时,可能一定是“花颜失色”,自己一贯的,在给翻译双方介绍时,脸上呈现的很专业的微笑,也一定消失得干干净净?而轮椅上,Yun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难道这就是20多年没有见过一面,但至今偶尔还会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云”?

无家可归者的一点和谐旋律

Thursday, July 5th, 2007

以前的一篇帖子,在这里再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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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墨尔本的《The Age》报上看到了一篇报道,很些感动;

在去年10月一个炎热的下午,Hard Knocks合唱团在富林达火车站外边演唱,这伙人没有一点儿音乐细胞,他们的所谓演唱还不如说是很热心地喊叫,但居然还吸引了一大群的围观者,而且到后来,几乎所有的围观者都跟他们一起唱了起来!

这是一群无家可归者组成的合唱团,他们通过这次演唱,募捐到了669元钱,准备在圣诞节时,出一盘他们自己圣诞唱词的CD。但说实在话,他们的声音真是很难听!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合唱团指挥-原澳大利亚歌剧院演员乔纳森说。

自打那次火车站外的“表演”以来,六个月中,他们成功地制成了那个CD,还在墨尔本市政厅举办了一次爆满的音乐会,他们与一位有名的歌唱演员同台表演,音乐会非常的成功!后来他们的演出还上了商业电视10频道的节目,而ABC电视台也一直跟随他们,制作了一部名为《Hard Knocks合唱团》的纪录片。

乔纳森原来是澳大利亚歌剧院的男高音,2001年,在听说了一个无家可归者组成的合唱团的故事后,深受启发,于是他在悉尼组织了一个《街头合唱团》。他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其实每个人都能唱歌,只是水平不一样罢了,就象不同的汽车一样。有的人天生就像是跑车,而有的人可能天生是运货车,但每种车都是各自不同的用途。”

乔纳森的许多歌剧界的朋友对他此举感到不理解,因为参加墨尔本这个合唱团,不需要任何条件,而且这些人除了没有一点基本训练外,许多人还都有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生理上的残疾,吸毒,酗酒,或其他心理问题,而且基本上个个都脏脏兮兮…这个现有40名团员的合唱团,在组建过程中遇到了不少麻烦。

但乔纳森说,几个月来,这些人在音乐和人格上的进步,让他觉得再多的困难也是值得的。当人们对某一件事感兴趣时,他们就有可能做好这件事。这个合唱团,不仅使它的成员们增加了很多的自信,而且为他们找到了在合唱团之外的,其他方面的生活目标。

墨尔本的这个唱词班已经有了一些动人的成功故事:约瑟芬是一位双目失明的单身母亲,现在在TAFE( 澳大利亚一种独特的职业教育培训体系),注册了全天制的音乐课程。而患有恐旷症的凯特,是一个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她也曾参加了富林达火车站外的那次表演,现在,她的独唱,得到了10频道编导们的交口赞扬。另一位来自约塔•约塔土著地区的男子,现在又重新拿起了久违的画笔 …

合唱团员的举动,有时也让其他参与者深受感动。一次,ABC电视拍摄组的一个成员住院生孩子,当时,合唱团一个成员站出来,很平静地说:“如果我们大家愿意的话,每人可以拿出点钱来,我可以为她去买一个贺卡和礼物。”于是休息时,大家纷纷从口袋里掏出可能是他们仅有的一块钱,两块钱,五毛钱,几分钱…放在了演奏的钢琴上,合唱团指挥乔纳森当时心里感叹道“唉,这是一些几乎一无所有的人,但他们却如此愿意尽其所能,给予他人!”

在这个合唱团组建过程中,得到了许多好心人的帮助,而最主要的是,这些好心人对合唱团的成员表达了充分的信任:“其实,你只需要为他们伸出双手,对他们说,‘我相信你,对你很有信心’,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他们就会看到,也许对他们来说,还有可能享受另一种不同的生活。这就是这个合唱团所能作到的。”

家有宠物(十)

Friday, June 22nd, 2007

(连载于: http://bbs.arsenal.com.cn/thread-160081-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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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写我们的宠物了,在这段时间里,宠物的故事中居然也包含了一些的眼泪。

先说说我们的小猫咪咪,去年夏天(澳洲的夏天是在12月-2月份)墨尔本天气异常炎热,热得大家经常躲在有空调的房间里或跳进游泳池里。人类如此,动物也炎热难耐,我们也在室外温度太高时,将小猫小狗小荷兰猪都搬进整天开着空调的屋子里。

在盛产爬行动物的澳洲,蜥蜴和蛇什么的也企图钻进屋里或台阶下,或地下室或车库等处避暑,那时人们被蛇咬伤的消息不断见报,我们左侧的邻居因为车库里两只大蛇定居,找来了捕蛇者(澳洲保护动物很没有原则,爬行动物都是保护对象,居然也包括万恶的毒蛇,是不能随便捕杀的!),捕蛇专家告诉邻居,这两条蛇在他们的院子里占山为王已经多年,也没有办法抓住它们,因为周围的草木树丛太多(我们所住地区虽然离市中心不很远,但相当地“原始”)!为了他们的两只宠物狗狗,我们的左邻居然起了搬离这个地区的念头。

而右舍邻居说他们没有见到蛇,因为他们家多年来占山为王的是两只野生的大蜥蜴!并告诉我们,有了蜥蜴,就不会有蛇,两者似乎互不侵犯?虽然这种常见的灰黑色大蜥蜴一般至少有30-40厘米长,而且长得相当恐怖,但当知道它们能防御毒蛇后,不禁对它们产生了一份亲切感。

因此,我们决定,一是保护蜥蜴,二来违背澳洲愚蠢的关于保护毒蛇的规定,见蛇就打!

当然也得管教好我们自己的宠物,避免与毒蛇接触!

只是我们的一岁多的咪咪玩兴太大,在屋里呆着和受惩罚一样,而一出去就经常会抓一些小动物什么的来玩儿,她当时比较小,抓老鼠没有现在那么有经验,所以经常抓到的是一些只有2,3厘米长的小小的蜥蜴,像逗老鼠一样,逗着玩儿,直到折腾得不能动后,再吃掉。因此很让我们担心。

一是担心小蜥蜴被吃掉后,就不会有大蜥蜴?其实这是一个误解,那种经常被猫猫抓到的小蜥蜴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后来发现它开始抓大一些的蜥蜴,而大一点的蜥蜴和蛇看着真得有点相近,胆子大了以后,小猫很可能会向毒蛇挑衅,别说它分不清敌我,不好意思地说,有一次我开车进车库时,就被往车库里钻的大蜥蜴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蛇,方向盘失控,几乎撞倒车库的墙上!

但真是不吃一堑,不长一智,虽然对此有许多的顾虑,但看着俺们最宠的宠物咪咪站在门口,仰着漂亮的小脸儿,发出乞求的喵呜时,总是忍不住打开门,放它出去,于是这种软弱给我们带来了一次重大的教训。

一天晚上10点回家,发现咪咪似乎病得很厉害,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赶紧上网查找最近的兽医院,才知道唯一可以去的地方是那个在海布里公园(不是阿森纳的海布里)旁边的动物急救中心,赶紧驱车前往,急救中心的护士(不知怎么称呼)见状,立即将咪咪带进急救室检查,没有几分钟后,一位兽医出来告诉我们,症状很典型,咪咪是被毒蛇咬伤了,而且可能是剧毒的老虎蛇(Tiger Snake),愈后很难估计,因为中毒已经5,6个小时,小猫全身肌肉瘫痪…

但还安慰我们说,九条命的猫是对毒蛇最有抵抗力的,如果是狗,早就没救了,如果是人,更加没救!但急救动物的花费是相当可观的(不像人,在澳洲还有公费医疗),让我们仔细考虑一下,是进行抢救,还是…

咪咪痛苦无助的样子,以及这样一条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的小生命的脆弱,催人泪下,我们怎么能忍心放弃?即使借钱,我们也应该试一试吧?

6个星期的焦急,就不在此累述了,小咪咪总算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天气炎热时,再也不敢放猫猫和狗狗出去!而且老爸在春天就全副武装,展开了一场灭蛇运动,悄悄地说一句(否则可能要被罚款),一共打死5条蛇,个头都不小,也许已经为咪咪报了去年的一箭之仇

更可喜的是,院子里后来就出现了一只大蜥蜴(有3,40厘米长)和一只较小一点的蜥蜴,之后,真得就再也没有见到大蛇了!

噢,差点忘了一个小插曲:一日,像往常一样,又坐在电脑前码字,突然听到屋外老爸惊恐地喊叫“咪咪!”,赶紧忙不迭地从楼上冲下来,只见大玻璃窗外,小猫的嘴里叼着一只细长细长还在蠕动的东西,大惊失色,冲出屋外,帮着老爸从小猫嘴里抢下了这个细长细长的东西,还真是一条蛇!一条带有红色条纹的小小的蛇,虽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小,那么漂亮的蛇,有些东郭,但想起小猫的遭遇,没有制止我们的捕蛇英雄老爸继续的“残杀”!

也体会到,小猫是分不清蛇和井绳的,也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唯一的办法,是在大热天时,将它关在屋内,还有,赶紧为它上了医疗保险,一次经历,就够了,实在受不了动物医疗费用的天价!

今年,没有拍下老爸的其他“战利品”以作纪念,因为可能有恐蛇症。但对那条漂亮的小小的蛇,可能是出于东郭之心,还是什么的,拍了下面的这张照片…

还有故事的主角,呵呵,一只“睡在被窝里的猫”!

本来是因为我们养的7只小鸡中发生的一些让人唏嘘的故事,萌发了继续《家有宠物》的念头,但写到现在,还没有谈到那个主题,看来只好等有时间再继续了。

My ADSL Saga

Wednesday, May 30th, 2007

我们在e时代生活中的小插曲
http://www.tppblog.com/

May 19th, 2007

A couple of blog posts before, I mentioned that I switched over from iiNet to Internode and joined the world of 8 Mbit ADSL. Unfortunately, the story didn’t just end there.

Upon getting the new 8 Mbit connection, it became quite obvious that this connection was not all that stable. In fact, I was dropping out 10 to 20 times a day. After playing around with my modem settings and doing an isolation test, I decided that the problem wasn’t on my end. I ran Internode tech support, didn’t have to wait very long to speak to a real person at all which was a pleasant surprise, and a line fault was put in with Telstra (our phone provider).

Before I go on, it’s probably necessary to explain a bit about the ADSL infrastructure here in Australia. Telstra has a monoply on our telecommunication infrastructure (phone lines, exchanges), and ADSL providers like Internode purchase ADSL services wholesale from Telstra and then sell on to the public. As such, any line faults is Telstra’s responsibility. Because of Telstra’s advantageous position in terms of the infrastructure, the ACCC (our competition watchdog) has tried to level the playing field and allow companies such as Internode some chance to compete. Telstra is not happy about it.

Back to my problem. Internode arranged for a Telstra technician to come over and fix the problem on Tuesday. The technician did arrive, but instead of fixing the problem, my other phone line (not used for ADSL) was cut (but we did not found out until a day later). On Wednesday, Internode called me and said that they had asked Telstra to take a look again because their logs showed that I was still having drop out issues. Telstra determined that there was a foreign battery source on the phone line and that everything would be fixed by Friday. A separate call was made to Telstra to tell them about my cut phone line, and they promised it would be fixed on Thursday. Thursday came and went and the second phone line was still dead, so another call was made and now they promised a technician would come over on Friday.

Friday morning, and the technician did come. The second phone line was fixed (apparently the first technician had cut off the line for some reason), and the external battery source problem was looked at too and promptly fixed. I checked my ADSL connection, and instead of the 4500 kbps ADSL link speed, it was now 7616! Unfortunately, the SNR was at a ridiculously low 5 dB (6 dB is the minimum for maintaining a stable connection, the higher the SNR the better), and now the drop outs were even worse than before – 3 or 4 times an hour! So another call to Internode support, and they put in another request for Telstra to have a look. This was Friday afternoon already, so it looked like I would be stuck with this until Monday.

Saturday 10pm, I get a phone call and it’s from Internode. They said that Telstra have added a stability profile was added to my phone line, and lo and behold, the line SNR had increased to 11 dB. I can now only connect at 6144 kbps as opposed 7616, but what’s the point of a fast connection that drops out every 20 minutes? And 6144 is still 4 times faster than my old 1.5 Mbps connection. While I can’t be 100% certain that the drop out issues have finally gone, but things are looking up.

Internode were great throughout the ordeal. They didn’t really have much control over any of this, since all Internode could do was rely on Telstra to do their job (a big ask). Internode kept me informed all the time with a dozen or so phone calls (it’s refreshing for technical support to be calling you, and not the other way around), and now it’s easy to see why they have been voted as the best ISP by several places. My opinion of Telstra, on the other hand, remains the same.

感叹黛玉

Friday, May 18th, 2007

在我看来,陈晓旭的黛玉是最接近原著的黛玉,感叹!!!

伊拉克的暴力-地球上最恐怖的地方

Sunday, April 29th, 2007

人们对来自伊拉克的消息已经有些熟视无睹:巴格达一天又死了几十个人?好像不是什么新闻吧?

在美国的所谓“反恐战争”打到伊拉克的四年后的今天,世界上诞生了一个恐怖分子的乐园-巴格达,暴力-在当今这个世界上恐怖活动最频繁的城市里,已经不会再引起世界其他地区人们的惊讶,恐慌和愤怒?有关报道,也不会成为热门话题!

这应该是“反恐战争”的胜利-人们已经对恐怖活动不再恐怖?

英国政府已经正式制止在提及伊拉克战争时,使用“反恐战争”这个小布什创造的词汇;虽然贺华德,这个停留在五十年代的澳大利亚现总理,还是一如既往地,顽固地支持着这场让人们对恐怖习以为常的战争!!!

上传一张图片:不同机构在去年六月对伊拉克平民死亡人数的统计

最多的 – Lancet人口普查:平民死亡人数位65.5万

其次-伊拉克健康部调查:平民死亡人数11-15万(到去年1月)

最少的-IBC(伊拉克尸体清点):平民死亡多于6万九(其中还包括3,659个死亡的联合部队的士兵)

没有算上今年的,这个月的暴力活动应该达到了又一新高!

数据居然相差10倍,相比于联军的死亡人数的准确性,看来伊拉克平民的生命好像没有太多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