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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星期五
昨天林来电话,告诉我今天10点钟,在给云作理疗之前,澳洲科工联(CSIRO)的安德森博士会再次家访。云希望我早一些在他们屋外等候,他将会继续“失忆”,所以希望我能跟安德森打个照面,并侧面帮他打听一下:现在两个合作的实验室(CSIRO和云所在大学)对他们那个太阳能研究成果到底打算怎么处理,是卖给美国那个参加能源会议的公司,还是在澳洲做进一步的研究和先期的市场开发?
鉴于我和尼尔-安德森曾经的师生关系,以及以前研究工作的类似,云估计安德森有可能会跟我谈一些真实情况。
我答应帮着他侧面打听一下,但说实话,我是更希望从尼尔-安德森那里得到一些为什么云要假装失忆的真正原因。虽然云说是为了避免太多的烦扰,说是因为他现在还不能很清楚地理出车祸前后的一些问题,要等他身体恢复得好一些后,再谈工作方面的问题。
但跟云最近的接触,让我觉得他对上次堪培拉的会议似乎有一些异议,甚至对会后发生的这场车祸也存在着一些猜疑。而安德森博士在我们家聚会时,谈到那次车祸后马上陷入了沉思,这一点,也让我觉得围绕着他们研究成果所发生的一切,前前后后可能真的有什么跷蹊?
觉得自己在这里怎么像个双面间谍一样,看来是那些侦探小说看得太多了!
不过倒是注意了一下最近关于太阳能中介物质的研究,好几份资料都提到了云和尼尔-安德森他们在澳大利亚的这个研究,说是这个研究成果,在太阳能能量传递和转换效率上,可能会是一个很有影响的突破。
上午10点一刻左右,将车停在了云屋外对过的马路边上,云若继续“什么也不记得”的话,估计他们可能也不会谈太长时间。果然不到10点20,尼尔在一位华人女子陪同下,走了出来,送他们的林,看到了我的车子,朝我点了点头,我从车里出来,穿过马路,站在房子车道旁边的台阶边上,跟尼尔打了个招呼。仔细看时,才知道旁边的那个华人女子是我认识的一个翻译,于是告诉她,安德森博士是我原来的导师,那位女翻译跟我们道别后,驾车离开。
尼尔看见我出现在云的家门口,一定备感意外,待我告知云是我的老同学,今天来这里,是要替云的理疗师做翻译等,他对这种巧合更加惊讶不已,不过看起来他见到我还是很高兴的,于是站在台阶上,我们两个聊了起来。
按事先想好的借口,我告诉尼尔,云的记忆好像恢复得挺不错的,他有些惊异地问:“是吗?”
“可是关于工作方面的事,他好像还是记不起来多少。”
“哦?不过一般远一些的记忆好像是比较容易恢复,短期记忆的恢复可能会慢一些,也许见到老同学,可能对他记忆的恢复有所帮助?”
我接着说:“尼尔,你想了解关于工作方面的哪些问题?我也许可以试着帮你问问。”
他稍犹豫了一下,跟我说:“主要是上次去开会,云是否带了一些样品去,现在样品不知在什么地方……”
“我看了你们近期的论文,是那种新型传能介质的样品吧?我一定记着问他一下。”
尼尔点点头,我接着说:“这次学术会议,看来有好几家外国公司对你们的成果感兴趣,CSIRO是否会将成果卖给国外,还是打算在澳洲本土找相应公司开发推广?”
他笑了笑:“到底是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在这个问题上,还没有定论,因为意见不是很一致……”
“能告诉我云是什么意见吗?这样我可能会比较有针对性地启发他的记忆。”
“我们两个的意见都是不希望卖给那个对此最感兴趣的美国能源公司。”
尼尔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云也就是在跟这个公司一起返回墨尔本时,路上出了车祸…”
听了这句话,我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难道……
理疗师彼得的四轮驱动停在了我的车后面。于是匆匆结束了跟安德森的谈话,并告诉他,理疗之后,我会跟云详谈一次,谈话的结果一定及时转告他,他叹了口气说:“那就太谢谢你了,这件事搞得我心烦意乱,希望云能尽快恢复记忆。”
这时,满面阳光的理疗师彼得,穿过马路向我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