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s go to Highbury!”
于是我们开车出发。
顺着布莱克本路一直开下去,在海布里路口右手边,看见了那个海布里公园,我们然后向右拐到海布里路上,一直开到了阿士伯顿区,在阿士伯顿火车站附近…….
这不是在伦敦,而是在墨尔本,我们也不是去看球赛,而是去买电脑的配件。
……
早上
A:“你看了今天的新闻了吗?”
B:“是不是美国又有飞机幢楼那条新闻?”
A::“噢,我不是说的那条新闻,我说的是英国队守门员丢的那个球!”
于是A和B一起看球赛视频:同球门后边的那些人(摄影师?球迷?ball boy?。。。)一起笑翻!
……
中午
上超市买东西,又看见那种筒子上印有足球运动员的土豆片,虽然为了健康,尽量少吃Junk food, 但因为画面上的永伯利,又忍不住买了一筒。
……
晚上
“今天晚上吃什么?”
“嗯,晚上有球赛,还是做猪肚子吧(虽然绝对非健康食品)!”
“还得换上那双红的袜子,阿森纳今天主场。”
……
就这样,无意识中,每一天,阿森纳都会时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海布里也似乎近在咫尺(虽然在地球的另一半,但得天独厚的墨尔本,在地理名称上模仿了伦敦,于是也更加深了我们的这种幻觉)!
作为一个球迷,足球,或更确切地说,阿森纳就这样无时无刻地沁入了我们的生活!似乎有一半的时间,我们生活在足球的痴迷中!
墨尔本的气候居然也很配合一个阿森纳球迷的心情!
作为南半球一个“一日四季”的城市,季节与世界大部分地区颠倒不算,一天中经常还能享受四季“风光”。近年来,由于人类加害自己的“绿屋效应”,我们更加经常地春夏秋冬搞不清,今年尤甚!比如上个星期,曾经36度,有史以来最热的10月的一天,但第二天最低气温6,7度,最高也不过是17度!屋子里的冷气和暖气,在这一两周中,交换使用!周六晚球赛前,一国内朋友打电话来,谈话间,因为想搞清时差,就问:“你们那里到底是什么季节?该夏天了吧?”可能是这几日温度太低之故,什么季节又有些糊涂,所以不得不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嗯,好像还没有,应该还是晚春,因为还没有改夏令时呢 ……”可是赛完球,无意看到了电视新闻节目,提醒大家,12点时,请将钟表的指针拨到1点……当时室外温度已经降到了5度!
莫斯科几乎冰冻的球场,将我们的热度降到零下,雷丁4-0的狂热,又将我们带回炽热绿荫,随着昨天的1-1被逼平,球迷身边的温度又在下滑…
我们就是这样,长此以往地经受着这种冷热的处理!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定需要冷热处理;
球迷是怎样成长的?也需要自觉自愿或不自觉不自愿地经受另一种冷热的处理:
享受和折磨,看来是球迷的责任和权利。
足球对于我们来说,绝对已不只是娱乐了,它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它带给我们的除了赏心悦目,趣味颖然,和时不时的狂喜外,还有失望,悲哀,沮丧,甚至愤怒,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许会一直这样下去…
那天,谈起了去伦敦,在一旁的五岁的小侄女问:“叔叔为什么要到伦敦去?”
答:“去看阿森纳踢球呀!”
小侄女又问:“阿森纳是什么?”
答:“一个足球队。”
小侄女又问:“足球队是什么呀?”
答:“就是十几个人在一起踢足球呀!”
小侄女又问:“叔叔老是看他们,他们是叔叔的朋友吗?”
犹豫了一下后,答:“是啊,他们都是叔叔的朋友!”
岂止是朋友,阿森纳俱乐部的教练和球员们在我们的生活中的地位,远比一般朋友重要的多!作为球迷,球队给我们带了了常人不能享受到的乐趣,在我们的生活中,也多了许多其他人所没有的,息息相关的亲人,多了一个特殊的家……
作为枪手的球迷,我们可能真是特殊的一群,一群不可自拔的,有很大一部分时间生活在足球狂热中的信徒,一群理想化的人,一群依然傻乎乎地相信忠诚,依然傻乎乎地追求美和纯真的人…
最近很忙,任务压身,不想再为阿森纳“浪费”太多的时间,但好像上了瘾一样,欲罢不能!几次想退出“江湖”,但几次没有成功!
球队对我们生活,工作带了了不少负面的影响,我们后悔吗?
昨天晚上细想时,似乎有一点,但今天早上起来,还是那一句话:让我们去海布里吧!
Let’s go to Highbury!
(我们有了新的家,但在新家门口,我们依然看得见海布里,对我们这群出生在海布里的阿森纳子弟们来说,海布里永远近在眼前!)